梁仙姐吃惊的说:“怎么会这样?”
瑶峰说:“自古战争就不是好事,不管它发生的原因是什么,受苦的都是百姓。”
两人继续前行,出了村子,忽见前面一骑奔来,马上人农户装扮,满脸血污,坐立不稳。在距离瑶峰二人约十丈远的地方,可能实在坚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瑶峰赶忙催马向前,和梁仙姐一起跳下马来,扶起落马之人,一探脉息,已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瑶峰一手抵住他后心,输入真气,一手捏住他人中,好一会,他醒了过来,瞪大双眼,气喘吁吁的瞧着瑶峰二人。
瑶峰问:“这位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这人好不客易收殓气息,抓住瑶峰的手,激动的开口说:“小兄弟,求求你,快,救救我的村子,救救我的家人……”
瑶峰按住他,说:“大哥别急,你慢慢说,你的村子在哪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缓了口气,说:“我是前面周家村的农户,叫周清,刚才一伙强人冲入村子,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我杀了一名强人,抢了一匹马,逃了出来。”周清泪如雨下,哭了起来:“可怜我的父母妻儿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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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峰心神一震,把他扶坐好,急着说:“大哥,你坚持住,我为你疗伤。”
周清脸上露出笑容,说:“小兄弟,谢谢你,没用的,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周家村的人自小都习武,数次抵挡住强人的侵袭,但今天这伙强人太厉害了,个个武功高强,我们抵挡不住,被他们冲破了防线。”
瑶峰问:“可知强人来自何处?”
周清说:“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高欢的散兵。”
“高欢?他本人出自农户,为何要打劫农户,真是可恶!”瑶峰怒声说。
周清说:“小兄弟你是不知,自高欢进入竹海以来,就没有一刻安宁。他们先是到处抢劫粮草,随后是抓人,放火烧村子,他们建造营房,设立监栏,整日淫乐。他们坏事做尽,已是天怒人怨,却为什么还活得那么逍遥?”
瑶峰无语,这世道!周清继续说:“小兄弟,你们别往西去了,现在的竹海已是人间地狱,外人唯恐避之不及,官府……都没有办法,你们……还是……快回去吧……”他气息奄奄,已是无力再说。
瑶峰喊:“大哥,大哥!”
周清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手却滑了下去。他的妻儿,老少,亲人……他死不瞑目。
瑶峰伸手轻轻为他合上双眼,把他移在路边,用茅草为他盖实,然后和梁仙姐骑上马,朝周清指引的方向,周家村奔去。
约两盏茶的功夫,两人进入了周家村,但已是回天无力。强人已退去,民房尤自燃烧,呛人的烟气笼罩着整个村子。死人横七竖八的躺满村街,院落,腥气扑鼻,血流如渠。瑶峰和梁仙姐神情凝重,找遍了整个村子,全村男女老少,居然没留一个活口。
两人牵着马,站在村边的岗地上,望着慢慢止歇的火光,瑶峰沉重的说:“往日宁静祥和的村庄,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谁之过?”
梁仙姐抓着瑶峰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眼中含着清泪,却是默默无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