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峰说:“奚将军自认为以现在的实力,能战胜高欢?”
奚景彦无语,他也不是鲁莽之人。面对数倍于几的敌军,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连日来军中粮草接济不上,将士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继续和高欢耗下去,不等高欢进军,自己先就垮了。所以今天他孤注一掷,也未考虑后果,就想拿住高欢,结束这场争端,避免更大的伤亡。
瑶峰继续说:“奚将军,就算你有把握战胜高欢,也不是现在这种打法。你无端的杀高欢两名将领,这不是打击他,而是会招来高欢不计后果的报复。你们现在粮草不济,将士们体力不支,后方又有魏远山和萧长梓给你们添乱。论及天时地利人和,将军自认今天若打起来,能全身而退?”
奚景彦吃得一惊,枪指向瑶峰,厉声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对我军如此了解?”
瑶峰笑说:“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应该审时度势,速领将士离开战场,对付高欢,须从长计谋。”
奚景彦怒说:“本将军行军打仗,还用不着你来指教!”
瑶峰说:“指教不敢当,在下不过挑明了事实。将军是聪明人,自当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就是高欢派来的奸细!”奚景彦冷声说着,双手紧握长枪,逼近瑶峰。
瑶峰带马回身,说:“奚将军,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就知道!”奚景彦说。他刚才与高欢鑫战,体力有所不支,但难道,这小子会比高欢还历害?
奚景彦猛催枣红马,一枪指向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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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峰马上侧翻,却是平着身子从枪尖下冲了过去。在与奚景彦近身之际,左手抓住了长枪枪杆,右手二指疾伸,点向奚景彦握枪之手的脉门。奚景彦但觉一股大劲强力夺枪,为护脉门,只得撒手长枪,从瑶峰身边冲了过去。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包括高欢,瑶峰单手持枪,回转身来,笑说:“奚将军,你要和我打,但现在兵器在我手中,如何继续?”
奚景彦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兵器被人夺去,这是对他莫大的污辱。这小子到底是谁?身手如此敏捷,若果是高欢的手下,就是最大的威胁。
瑶峰哈哈一笑,把枪一抬,甩向奚景彦。奚景彦伸手接住。
瑶峰说:“奚将军,听在下一句劝,立即撤兵。你们现在无法和高欢对抗,你们能做的是转攻为守,保存实力,并赶紧联系魏远山和萧长梓,解决粮草和人员上的劣势,再作打算吧!”
瑶峰催马朝高欢营中驰去。
奚景彦带马回到阵中,孙将军问:“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奚景彦气说:“还能怎么办?撤兵,回营!”
“是!”众将士齐声答,盾牌手立即撤防,兵士归队,整齐的朝东岸竹林营地而去。
瑶峰回到高欢阵前,对高欢说:“高将军,奚景彦已经退兵,请您也兑现诺言。”
高欢说:“好,韩执教的高徒果然厉害,本将当然会遵守诺言。”他转身,大声说:“众将士听令,退兵,返回营地!”
“是!将军。”一万二千名将士转身,前营作后营,后营作前营,朝竹之湖西岸,竹海城东面山岗营地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