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与柳俏棠二人离开了,庆王府的潇湘院碧澜榭。庆王处马上就得到了手下的汇报。然而,此刻二人的离去,却似在这宁静之地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庆王微微转头,对着自己的管事琴心缓缓说道:“走,就走吧!有些事,顺其自然便好。”琴心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令人望而生畏。一头蓬红如燃烧火焰般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恰似跳动的红色精灵,尽情彰显着他的狂放不羁。他那身材粗壮无比,坚实的肌肉仿若钢铁铸就一般,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雄浑的力量感,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这把刀,乃是他在武学之路上最为忠实的伙伴。那烈焰刀法在他手中施展得酣畅淋漓,出刀迅猛如雷霆乍现,刀势雄浑有力,仿佛能将山河斩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拖沓,尽显宗师的非凡风范。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隼,深邃而锐利,透露出坚定无比的意志和无尽的战意。在他的目光之中,仿佛能看到那刀光剑影的江湖岁月,看到他一路走来所历经的艰辛与荣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雄伟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强敌,他都毫不畏惧,始终以手中之刀,坚定地扞卫着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王爷,要不要告诉她们,那青年阿牛现在就在马府做客呢?”琴心轻声询问庆王。庆王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言。
“王爷,我去会会这俩小妮子。”那烈焰头男人,声如洪钟,开口说话了。庆王缓缓看向烈焰头男人,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说道:“狂刀,此举是否大材小用了呢?你若出手,我实在担心……”庆王话还未说完,烈焰头男人一抬手,果断地打断了庆王的话。
“王爷,尽可放心。我南国狂刀虽然有个‘狂’字不假,但在王爷面前,我自是知道分寸的。我不会伤二人的性命,毕竟里面有一个使刀的孩子,天分着实不错。若真能成为我的弟子,我狂刀这一身武学也算后继有人了。”南国狂刀向庆王抱拳行礼,言语中充满了坚定。
“前辈,我观柳姑娘性子刚烈,绝非轻易会认输屈服之人。前辈如何能降服她,让她做你弟子呢?”南国狂刀看了一眼说话的琴心,眼神中甩出一个不屑的神色。“如此发问,便是对我狂刀的耐力提出质疑呀!我虽鲁莽,但我有足够的耐性。我可以跟她不断较量下去,慢慢磨掉她的性子。这是我收徒的第一步,不管她是不是我徒弟,反正我认定了就是了。总有一天,她会承认的。”
琴心头一次从大夏一代宗师口中听到如此奇葩的收徒道理,这简直就是死缠烂打呀!堪比追女现场。可这是宗师收徒弟呀,实在没道理呀。琴心又怎能知道,当宗师发现一个契合自己收徒潜质的人时,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是每个人都有学刀的潜质;也不是每个学刀之人,都能成为学习狂刀刀法的传人的潜质。这次,让狂刀终于发现了柳俏棠,狂刀即使身为宗师,也要放下宗师颜面,强人所难,只为收下柳俏棠为自己武学的传承人。
南国狂刀一门心思全在收徒一事上,向庆王匆匆说了几句后,便迅速出府,朝着红芍与柳俏棠离去的方向追去。庆王望着南国狂刀远去的背影,心中担忧顿起,生怕狂刀一时失手,伤害到红芍二人。于是,他立刻命令影与琴心速速去追赶红芍二人,以确保她们的安全。
众人皆走后,庆王身后悄然走出一妇人。她身着黑衣黑袍,不施粉黛,宛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庆王头也不回,反问黑衣妇人道:“来多久了?”
“不久,刚刚才到。看来王爷有了牵绊呀!王爷这么多年,心开化了呢。这江山,这天下都未曾令王爷的心融化过吧!”黑衣女子凑近庆王,吹气如兰。庆王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后面站着的是谁。
“这么多年,你收收你的媚功吧,媚娘。你媚术虽高,但一次又一次用到本王身上,不觉得浪费吗?本王不年轻了,再也干不出年轻人激情的事了。要不是你当年拿本王开涮,本王会有今天的麻烦吗?本王会为了一个叫红云的女人,灭掉一个部落吗?这么多年,你知道我认可的只有你。说爱吧,年纪大了,不再像小孩子那般轻易说出口。你呢?一次次的试探。我知道你是东夷人,我们似乎没有未来。可没有未来,就不可以创造吗?”庆王身后的黑衣黑袍女人,听到庆王的话,有那么一刻处于愣神状态。她似被庆王的话打动了,眼角微微发生了变化。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庆王也察觉到了。黑衣黑袍女人知道这些年自己始终活在阴暗的、见不得光的黑暗中。她的每一次出现,都令眼前这个叫庆王的男人伤心不已。可她更知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她的宿命。她和他没有结果,更没有爱情,只有如同嫖客与娼妓般的肉体交易,追求着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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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庆王的话却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黑衣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庆王之间的关系。或许,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之间并非只有冰冷的交易和宿命的束缚。她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庆王也在等待着她的回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他们的命运,是否会在这一刻发生转折?
“你这次来,可是东夷那主又有新任务了吧!否则,不会轻易让你再接近我。”庆王打破了这份沉默。黑衣女人微微垂眸,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并非我主,而是我师父发现他那不争气的关门弟子——魅之华夜、惑之晴舞闯了祸,似乎弄丢了师父通过东夷高人在大夏昆仑山下抓获的灵狐。这只灵狐对我师父至关重要,师父特命我来找王爷帮助,找回灵狐。”
“一只狐狸而已,大夏多得是,随便抓一只带回去,不就交差了吗?”庆王此刻已没了刚才见到黑衣女人时的激情状态,重新换回严肃的面孔,轻描淡写地说道。
“错了,王爷。这只狐非其它狐可比,它的重要性,怕是连我也赶不上。如果师傅拿我们徒弟与这只狐狸比,他宁愿要这只狐狸,也不会要我们。这个比喻,王爷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了吧!”黑衣黑袍女人的比喻虽然有些夸张,但却贴切实际。如果真这么比较,狐狸的价值,确实要高过她们三人。
庆王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这只灵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让东夷之人如此看重?他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灵狐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你师父如此大费周章?”庆王问道。
黑衣女人轻叹一声,“具体我也不知,只知道师父对它极为重视,似乎与某种神秘的力量有关。”
庆王来回踱步,思索着此事的利弊。帮助黑衣女人寻找灵狐,必然会卷入东夷的事务之中,可若不帮,又怕得罪了她背后的势力。“此事我需考虑考虑。”庆王说道。
黑衣女人微微颔首,“王爷慎重考虑是应该的,我会在此等候王爷的决定。”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红芍与柳俏棠二人离开了,庆王府的潇湘院碧澜榭。庆王处马上就得到了手下的汇报。然而,此刻二人的离去,却似在这宁静之地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了微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