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柳迟枝拿出火石敲砸,溅起来的火星点燃灯绳,一豆昏黄的灯光填满屋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秋霓运气不错,在两年前拜入了灵月藏经庵,庵内规矩严,怕动了苦修的心境,每三个月才能寄一封信回来,算算时间下一份信也快了。”
两人合力,总算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入了屋内,满满当当堆了整个桌子。
“灵月藏经庵啊。”陆明恍然,颇为怀念道:“那个宗门讲究清苦静心,入门弟子必先吃斋守规,心如澄镜,不起波澜,再传功法,吃苦秋霓倒是不怕,但守规矩不调皮,那丫头可就难了。”
据传灵月藏经庵的创始人,爱而不得,才出家为尼,因是修炼宗门,门内弟子也不需削发,甚至也不禁婚嫁,只不过需要退出宗门罢了。
天启大战时,灵月藏经庵的几位师太,月白僧袍,披肩长发,出尘如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柳迟枝道:“那是,每一次来信她都在倒苦水,什么每日寅时刚过,就须起来洗漱做早课,诵读经文直到天亮,又有什么朝服紫气,过午不食等等。”
“哈哈,灵月藏经庵是这样,入门弟子必须清心,等过了这个阶段就好,那时候她应该可以回家探亲了。”
“嗯,说来秋霓那丫头两年都没回来了。”
两人同时想到柳秋霓那张苦巴巴的小脸,嘴角齐齐露出笑意。
屋内沉闷的气氛被驱散。
收拾好柴房,挪出一定的空间,让陆明驾回来的大黑马能挤进去,不然在屋子外面冻一晚上,它估计顶不住。
柳迟枝找了些稻草编制席子出来,盖住了马车遮挡风雪。
“真是一匹好马,皮毛光滑,异常神骏。”柳迟枝找到些麦麸混合着稻草,倒入一个木盆里,端到马前。
这等上等骏马,就算柳父柳母还在的时候,也买不起。
陆明赶紧过去帮忙切碎稻草。
“从王都带回来的,据说有一丝英招血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对了,迟枝姐,这次我回来还有位……”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