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偏爱蒙眼,黎渊也不得不承认柳青嗣和柳安实在是太过宠溺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孩儿。半分也舍不得苛责,却也不知道怎么纵容溺爱反而只养出来只敏感多疑胆小的刺猬?
“师兄就由着她?”,黎渊虽然也怜惜秦青桐,甚至于满心欢喜,但是他仍旧不赞同柳安近乎毫无原则的溺爱。譬如她那个什么奉为承诺时时不离手的未婚夫,又譬如死死守着柳青嗣,若非不得已连半步也不肯挪动。
他们于她是什么?她以为宗门是什么?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怎么能如此荒废光阴,不好好修炼的?正因为在意,黎渊根本见不得秦青桐这幅烂泥一样的样子。
柳安有些出神,怔了许久,这才慢慢地道:“她若是走不出心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譬如嗣儿,只有光阴能够治疗她心上的累累伤痕。”。
“鲛人寿命悠长,她尚且年幼,随她去吧……”。
随着风,柳安的话像是了无痕迹,又像是顺着风去了很远很远的过去。黎渊也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怅然。
“师兄,仍旧不肯释怀?”。
释怀?释怀什么?柳安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云山雾海之中。
“自然是不肯、不愿,却无可奈何。青嗣曾经吃过的苦,他的女儿不必在重蹈覆辙一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