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一直在殿外等着,他在等,等最佳时刻,一举歼灭,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不能再像上次,因为仁慈留下活口,给她报复的机会,丢失帝位受尽屈辱。
室内,华沙披上衣服下床去喝水,感觉空气中充满了陌生气息,汐月也不在外室,她给白苏送酒菜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华沙捶捶发晕的头,重新回到床边,穿好衣服,推了推荆芥,
“荆芥,快穿好衣服起来。”华沙这会儿的感知力没以往灵敏,但是脑袋很清晰,今晚不对劲,大喜的日子,就算夜深了也不该如此安静的出奇。
荆芥翻了个身,并未起身,懒声道,
“起来作甚?”
“今晚情况不对,汐月去送酒菜至今未归,外面寂静的出奇。你快起来随我去看看。”
“汐月肯定是不想打扰我们故意没回来,你别想太多了,快上床睡觉吧。”荆芥拍了拍床。
“我先出去看一眼,不然心里不踏实。”华沙独自去了,荆芥也开始穿衣,他刚穿上靴子,有人冲破门窗飞落到他脚边,是一名天兵。紧接着,打斗声瞬间划破寂静夜晚。荆芥顾不上再穿外衣,一身红色亵衣飞身而出,华沙也是一身红衣,以一敌万,敌方不是别人,正是北冥和天司代领的十万天兵天将。什么时候,北冥在他们眼皮底下不动声色谋划了这一切,他这是要再次挑起三界之乱,为了他的权力之位?
荆芥转身来到华沙身侧和她一起战斗。红色双影划破黑夜,没人来帮他们,想必是被软禁起来了。华沙拿出古埙吹奏起来,荆芥在她身边护着。北冥代领的天兵天将们攻击并不激烈,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一曲毕,另一曲刚开始,华沙嘴角突然流出血来,明明没被对方击中过,为何会如此?难不成是有人在酒菜里下了药?那也不对,下药的话她和荆芥肯定会立刻察觉的,究竟怎么回事?顾不上深究,华沙铆足劲儿继续吹奏攻击,他们拖延时间,那她就抓紧时间。
华沙一心急,体内血脉异常扩张,飞速流窜,法力急速运转,充斥着她的心脏,一口血再次从嘴里喷出,吹奏中断,古埙跌落在地。
“华沙,你怎么了?”荆芥扶住华沙,竖起白色保护屏障,为她运气疗伤。
“我们吃的酒菜可能被人做了手脚,我只要大力运法就会血脉阻断。你没事吗?”
“我运法没有平常那么顺畅,但总体还好。你先在里面待着,我出去和他们打。”
“好。”
荆芥单独应战,华沙在里面自行运气疗伤。纵使荆芥再厉害,但身体出了问题后也抵挡不住十万天兵天将,不到半个时辰便处于下风,生生挨了天司五六掌。北冥一直在后面观战,双眼半眯,沉静的可怕。
华沙飞出保护罩,接住被击倒退的荆芥,一个旋转,无数支剑从袖口飞出,攻向天兵天将。然后放开荆芥,对他道,“你来挡住他们,我去找北冥。”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誓死拥护一个废人当天帝,太平日子过腻了不成?
华沙纵身而起飞到北冥身旁,抓住他的肩膀,正准备给他一掌,结果手里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而她的背部被狠狠集中,猛吐一口鲜血。华沙侧头,看向偷袭成功的北冥,
“你竟然修习无影邪功和断魂掌?”这可是天界禁术。
北冥笑而不语。他被她打成废人无法修习正宗仙法,只能修炼禁术,不然如何震慑别人,让其他人愿意跟随他,为他效命?
华沙将自己的手腕割破,把古埙放在伤口处血养它。那古埙‘吃饱喝足’后,通体发红,逐渐透明,变大到能盛上千人,华沙飞身到它的吹口,汇聚丹田,集气吹奏。柔缓的乐音响起,众天兵天将以及天司纷纷捂头倒地。荆芥捂着胸口半蹲在地,嘴角的血还在流,北冥却未受任何影响,悬身飞致古埙吹口,与华沙交手。华沙集中精力吹奏,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法力去和北冥打斗,生生挨了三下断魂掌,嘴里的鲜血如数吐进古埙的肚子,吹奏还未停。古埙身体愈发红艳透明,哪怕华沙吹奏的气息越来越弱,它依旧能发出巨大威力,让那些天兵天将无法起身。可北冥那边依旧攻击力十足,他修炼的邪术正好对古埙的销魂音免疫。
北冥一直在殿外等着,他在等,等最佳时刻,一举歼灭,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不能再像上次,因为仁慈留下活口,给她报复的机会,丢失帝位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