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言这种吸食朝廷血肉的毒瘤,对于顾浔来说,是最顺手的刀。
这种恶人,只有比他更恶才能镇住他。
不用考虑其生死,只用考虑其价值。
一旦没用了,便可以弃之如敝履,一脚踩死。
还是那句话,顾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在长安那种尔虞我诈之地,到处施舍仁慈,只会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该死的世道,对待恶人,只有比他更狠更恶才行。
时间回转。
李淳良匆忙从柳州城湾赶回城主府,看着还在喂鱼的父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鱼食。
“爹,大晚上的,你喂什么鱼。”
看着急匆匆的儿子,李沧澜笑道。
“慌什么,你爹都还有闲心喂鱼呢。”
李淳良知道时间紧迫,急忙道:
“爹,我怀疑钱家借着画船节,偷偷往城里运兵马军械。”
他早就注意到柳州好几座山头的土匪,屡剿不败,反而越发猖狂。
这些匪寇的背后若隐若现的有着钱家的影子。
这几座山头的匪寇,集结起来,至少有几千兵马。
尤其是靠近北方,挨近北玄一侧的乌沙帮水匪,一支队伍便足有千余人。
这些人只是偶尔截胡江上往来的船只,做做样子。
想要养活一千余人,显然不可能。
而且这支水匪训练有素,军械齐全,自己多次围剿,都损失惨重。
关键是无论怎么剿,水匪的人数都不减,最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这支水匪背后的势力是谁。
关键是像这样的势力,柳州附近最少有三支。
有的占江称霸,有的坐山为王。
尤其是近半年,这匪寇是越剿越多,源源不断。
李沧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重新从儿子手中拿过鱼食。
“想要做好一个百战沙场的将军,最需要的就是随时都要保持冷静。”
“成天一惊一乍,慌慌张张,是当不好将军的。”
看着老爹丢下一把鱼食,胖的跟猪一样的锦鲤瞬间抢食光,李淳良越发恼火。
“爹,明日钱家估计就要吞下整座柳州城了。”
“你是一点不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