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那么多受伤的兄弟,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
“老子答应过,要带他们回柳州城的。”
“既然不能活着带他们回去,那就死了带他们回去。”
“若是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等到将来攻下了明州和江州,记得在城头,对着北方,给咱们多烧些钱纸,多献些汤饭即可。”
噌。
李福猛然拔出腰间已经满是卷口的刀架在脖子上,死死盯着李淳良,语气坚定道:
“少将军,今日若是我离去了,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手下的兄弟从来没有死的这般多过。
百战沙场浑不惧,唯怕手足不归兮。
死了便死了,能与同袍葬沙场,何其荣幸。
李淳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言语。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留下。
最后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而是缓缓拔出左侧腰间挎着的战刀。
上前一步,捏着李福脖子上的刀柄,缓缓拿过其手上的刀,把他的刀交到了李福手里。
“李将拜托了。”
李福咧嘴一笑,猛然将李淳良的战刀插在自己刀鞘中,拱手道:
“少将军放心,明日日出之前,安南城不会破。”
李福知道,一旦弃城,自己手底下的这些步卒失去城池的依托,便会沦为敌骑军的玩物,绝对不可能安然回到柳州城。
何况都是伤兵残兵,如何逃?倒不如殊死战。
小主,
兵卒战沙场,九死魂犹生。
会有人记住这惨烈的安南之战的,记住这些死战不退的伤兵残卒。
李福看着这两千余人的兵卒,多数是步卒,也有少数是骑兵,无一例外,都是伤兵残兵。
“兄弟们,我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