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某人比自己更爱美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金莲已经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现在看似无关大局,可等到发脓溃烂之时,足以要命。
安南城外。
仅存的三千骑军此刻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安南大战中,他们便被雪藏后方,被城防军戏称为软骨头。
如今更是让两千伤残兵卒,为他们换取撤离安南城的机会。
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软骨头的逃兵。
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会觉的这是耻辱,何况他们是沙场之上的骁兵,空山大营的精锐骑军。
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到柳州城,他们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就连冯间神色都异常萎靡,像是争夺配偶失败的大公鸡,耷拉着脑袋。
前面他让李淳良撤,是要所有人都撤,而不是留下残兵垫后。
即使要垫后,也是让战斗力完整的骑军来垫后。
让伤兵垫后,其实就是让他们去死,这是一支军队的耻辱。
李淳良看着这群败军,眼中没有失望,满是欣慰。
一支军队,还有羞耻心,那他的战斗力便不会衰减多少。
负面情绪一样即可激发人的潜力。
“都低着头做什么?”
“把你们的头抬起来。”
“是不是觉得该死在城里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
“我也是这样觉得。”
李淳良顿了顿,继续道:
“可那样死,毫无意义。”
“想死,也得死的有意。”
“不瞒你们,当我踏入安南城时,我便没有想过要活着出来。”
“可是那个姓君的家伙告诉我,整个柳州大地,何处不是安南城。”
“我们离开了安南城,可是我们还在安南城。”
“脚下的土地便是城池,我们的身躯便是城墙。”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将是对方的数万大军,你们怕吗?”
脚下的土地便是城池,我们身躯便是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