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进利落挂断电话,付了钱,刚迈出一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却如利刃划破寂静,尖锐而急促。
管理电话的中年男子几乎是瞬间反应,一把抓起话筒:“喂,谁呀?”
“蒋进?”他四下张望,“谁叫蒋进,电话!”
蒋进的身形一顿,宛如被无形的锁链猛然拽住,他缓缓转身,低沉回应:“我。”
一把从男子手中夺过话筒,电话那头一个嘶哑的男声:“蒋进吗?”
蒋进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不祥的念头顿时笼罩了他的内心,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平淡道:“谁啊?”
先是听到江离的尖叫声,然后那个嘶哑的声音道:
“蒋进,你女人在我手里,我给你两个小时,赶到青牛山山神庙,假如你来不了,等着给你女人收尸吧,假如你敢告诉警察或者其他的人,一样给你女人收尸,记住,自己来!”
对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蒋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他感到呼吸一阵困难,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真正担心的是江离,这个无辜的女孩落入那些凶残的小鬼子手中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不敢想,俊朗的双目之中忽然流露出冰冷彻骨的杀气。
假如江离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必将杀死策划和实行这件事的一切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背景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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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青牛山山神庙内,昏黄的油灯灯光下,一个脸色蜡黄的汉子斜靠在破旧的木椅上,嘴角叼着一根长长的烟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丝在火光的映照下迅速燃烧,释放出辛辣而浓郁的烟雾,瞬间弥漫在整个庙内。
江离被粗大的麻绳紧紧束缚,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地靠坐在那根漆皮斑驳、岁月痕迹明显的柱子上。
她的眼神中,倔强与不屈如同烈火般燃烧,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与无助。
四周,三名匪徒站成一圈,他们身形魁梧,面容凶悍,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煞气。
其中,最为骇人的莫过于那个疤瘌头。
这人脸上的疤痕如同蜿蜒的蜈蚣,为他平添了几分狰狞。
他的眼神贪婪而阴鸷,自从江离落入他视线那一刻起,便如同饿狼盯上了猎物,再也无法移开。
疤瘌头伸出他那粗糙如砂纸般的大手,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向江离那张柔嫩白皙的俏脸探去。
江离猛地一歪头,灵巧地躲过了那只令人厌恶的手,一口唾沫狠狠地啐在了疤瘌头那满是污垢的脸上。
疤瘌头的身影如同一座暴怒的山峦,猛然间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狠戾的风声,狠狠地扇向了江离。
江离的脸庞在这一击之下猛地一侧,唇角瞬间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血花,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她洁白的衣襟上,宛如雪地中的一抹红梅,触目惊心。
疤瘌头的眼中闪烁着狂热而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饥渴与贪婪。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江离唇角的鲜血处沾了沾,随后将沾有血迹的手指放入嘴中,轻轻地砸了砸,仿佛在品味着什么绝世美味,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狞笑:“娘的,还真香!”
就在这时,脸色蜡黄的汉子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在阴暗的空间中响起,如同一道沉闷的雷鸣:
“老二,别总是围着这个女人转悠。我们该干的事还没干完,等干掉了那个小畜生,拿到了赏金,这个女人自然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能拦着你。”
疤瘌头那满是疤痕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恋恋不舍的神情,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黏在江离的身上。
然而,他深知老大的性情与规矩,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也是他们三兄弟能够在这片黑暗中生存下来的重要法则。
这位大哥是个沉着冷静、心思缜密的领头人,对他们的要求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