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吃的狰狞，秦苏却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最怕就是他又和以前一样油盐不进，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进展。

“这个给你。”

少年吃东西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几口就将手中的糖葫芦吃了个干净，然后将竹签丢了出去。

而在他吃完的同时，秦苏将一个小锦囊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他一边嫌弃，一边接了过来，然后根本不听她阻拦，将锦囊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小纸条——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这么一句话？

他看向她：“什么意思？”

秦苏笑：“很简单呀，我们凌萧不能被人欺负，如果别人欺负你，就一定要欺负回来。”

她说着，伸手揉了揉少年绑好的头发，笑容温柔，声音冰冷：“谁不让你吃东西，那他也别吃了。”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少年看她的眼神也随之变了。

不过没等秦苏研究清楚，周围的环境又变了——

“卫国公府的人受到了母后暗中指使，故意在饮食上苛待‘他’，上过几次当猴，他们送来的东西，他都不会去碰。刚刚并不是真的讨厌你，他只是怕你受伤而已。”

从他一开口，秦苏就知道是小太子回来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似乎又变回了初见时的模样。

嗯，具体来说就是——又矮回去了。

秦苏看向小太子，问出了这次催眠最重要的问题：“你知道‘暴君’是怎么出现的吗？”

小太子点点头：“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

他终于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神有些奇怪：“他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秦苏难得愣住：“啊？有吗？”

小太子坚定点头：“有的。”

秦苏忍不住认真去想，然后：“你不会是说那一次，太子讲述的，暴君人格第一次出现，他说的其实是真的？”

小太子点点头，然后直接揭开了真相——

“对，他当时想要杀掉所有人。那些都是从小到大的伴读，我不愿意他们死，所以【暴君】出现了。”

【暴君】拥有绝对的武力，可以护住所有人。

他直率暴躁，不受任何人束缚。

只有他，可以克制【太子】。

秦苏愣了一下，喃喃道：“竟是这样么，我早该猜到的。”

她回忆起同两个人的相处：

暴君脾气是最差的，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孤僻安静的，知道自己很“危险”，所以总是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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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现出来对外界的毫无耐心，一个自闭到都有了自毁倾向的人格，确实与“残暴嗜杀”有些割裂。

每一次他伤人，从来都是事出有因。

而与之相比，老谋深算阴险腹黑的太子，更像那个杀人狂……

秦苏看向小太子：“我该怎么做呢？”

少年站起身来，温文尔雅，风姿不凡，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少年储君的架势：“做你一直在做的，促进他们的融合。凌萧是为了克制太子的杀意才存在的。只有将两种人格融合在一起，才能彼此监督，阻止他的杀人计划。否则，没有人管得住他。”

秦苏知道，最后一个“他”，是指太子。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

【太子】是他被压抑的恶意。

他代表摧毁、暴虐，却又依靠高超的智商，完美伪装，将一切推给暴君。

凌萧则是发泄不满后，心底的善意。

只有善恶共存，才能互相克制。

秦苏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太子忽然对她笑了一下，春花灿烂：“不用谢，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