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见到楚红裳这般丝毫不掩饰自家心情的举动,方清源却是知道,这是楚红裳懒得在自己和乐川面前伪装。
刚刚在南宫止面前,楚红裳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这不能说是看人下菜碟儿,而是什么身份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楚红裳拿到这血凤尾羽后,欣赏了好一阵,然后吩咐楚慎,让他和乐川商议,而她则是拿着那根尾羽,迫不及待的走入后殿,看样子是要运功炼化了。
等楚红裳走后,方清源心中好似缺乏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
方清源自问,他不是一个见到女色就走不动道的人,即使楚红裳再美,可也不能令他如此这般。
难道是楚红裳这种高阶完美的生命体,天然吸引着雄性的占有欲?
方清源想不明白,还好这种渴望随着楚红裳的离去,而慢慢减弱,不然方清源担心自己着了道了。
楚红裳一走,楚慎脸色就是堆笑,血红尾羽已经被楚红裳拿走,现在他只希望乐川不要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吃南楚门一笔。
于是,两个加起来六百多岁的老家伙,就在这大殿之上,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半日后,楚慎肉疼的吩咐门人去大库里拿灵材,还有一些丹药和修行物资,他则是和乐川坐下来闲聊。
“我们准备在南楚门和南疆御兽门之间,迁来一家宗门,不瞒乐老弟,南疆那个新任的狄青掌门,真是不好相与,架子比赵恶廉还大,赵恶廉虽然贪婪凶恶,但他为人圆滑,可狄青这人就”
楚慎和乐川倒苦水,这些话也就能够和乐川说说,两者都是一门之主,应该都有着相似的经历。
听到楚慎说狄青的不是,乐川面色如常,他与狄青关系也不咋地。
“狄青的叔父是狄元普,而狄元普则是元婴中期,还带着个元婴初期的巨鳄伴兽,在门内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狄青向来眼高于顶,不好打交道。”
楚慎十分认可乐川此言,趁此间隙,他说出自己的构想:
“现在我们与南疆御兽门接壤,他家的飞禽老是越界到我们宗门内,有时还闹出一些事端,每次和对方交涉,对方都爱答不理的,有时我亲自过去理论,却连狄青的面都见不到,弄出一个筑基修士,带着一个金丹伴兽招待我,这不是存心看不起我们南楚门吗?”
方清源在一旁老实待着,听两位门主聊天,这种话题,他插不上嘴。
南楚门自从楚震死后,在齐云的地位便开始下滑,以往在乐川和赵恶廉任门主时,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现在造成这般结果,除了狄青性子使然,楚震的身死,也是很关键的原因。
而且楚震的死法,也不多么光彩,他设局杀了高广盛后,便被震怒的齐云高层囚禁起来,因为使用了魔刀这种违禁物,大周书院也对齐云施压,明面上谴责齐云。
因为楚震寿元将至,齐云想着家丑不外扬,便让楚震在囚禁中老死,硬顶着大周书院,对外宣传楚震畏罪自杀,没把人交出,后来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楚震虽然死了,但后事的余波才刚刚扩散,这也导致原本和楚家交好的各个元婴家族,因为此事便开始渐渐冷落楚家。
毕竟同门相残,直接围杀一个元婴后期的同门,确实是一件犯忌讳的事。
听着楚慎和乐川闲聊,许多往日听不到的各种隐秘事,此时纷纷进入方清源耳中。
见识和眼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点点拓展的,若是不拜乐川为师,现在他也混不到这份上。
片刻之后,随着南楚门把灵材物资送来,乐川便带着方清源告辞,楚慎挽留一番,见乐川真心急着赶回去,便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乐川的心情显然不错,他祭出的法宝在万米高空飞速行驶,然后和方清源分析刚刚的局势。
“那南宫止是齐云齐南城之主,南宫木化神老祖的嫡系子弟,论起根脚,可比楚红裳高多了,尤其是楚震死后,其他元婴家族和楚家疏远的情况下,南宫止三天两头往南楚门跑,也是担了不少非议。”
谈起元婴修士间的八卦事,乐川也是笑呵呵的,方清源便配合问道:
“南宫止这么喜欢楚红裳吗?那楚红裳为何不接受呢?”
“情爱一道,谁说得清楚呢,据我所知,楚红裳今年七百多岁,南宫止八百多岁,两者都没有经历过情爱,岁月都用在修行上了,这方面的经验,估计还没有那些练气修士多。”
听到这些,方清源忍不住问道:
“那师尊您呢?为何没找道侣啊?”
“扯我身上作甚,你还小,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乐川生硬把话题扯开,方清源看他脸色,知道乐川也是有故事的,而且并不是什么美满结局,于是便识趣的不问了。
等回到白山御兽门,乐川把从南楚门那里得到的灵材,分给方清源一大部分,跟开始说好的一样,五件三阶上品灵材,乐川只拿了一件,其他都给了方清源。
除了这些,一些南楚门的符箓丹药,也折算进来,这一次乐川可是宰了南楚门一大笔。
丹盟的事已经结束,此行的收获也已经变卖,方清源见此,便准备带着姜婉琴回清源宗。
不过临走时,乐川问道:
“司徒静雨的继位典礼,你要不要参加?”
方清源摇了摇头,前几日司徒静雨在他面前时,也没有提过此事,那自己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