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如扔破麻袋一般,将一干人等全掀出了暗室。
“董大人,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他自己坐到董灭洋的座位上,趴在这张仅存的条案上,闷头休息。
局势如火,不养足精神不行啊。
晚上十点半,至剑锋西南一处松涛居。
这里是西南局副局长黄鹤的办公室兼休息室所在。
孟宪臣、黄飞宇九点就到了,两人都服用了妙药,但骨头的伤,丹药一时也治不好,黄飞宇下颚骨碎了两块,头上用白布裹得跟粽子似的。
孟宪臣看着状况好点儿,没瞧见有用绷带缠绕的地方,实在两只胳膊被裹得严严实实,双手十指更是绑满了竹签固定,只不过道袍宽大,被遮掩个严实。
两人到场后,各自默然不言,眼中的火气如果能化实物,此刻这间松涛厅的空气恐怕都是燃烧状态。
十点四十分,黄鹤步履匆匆的从外间赶到,他中等身材,颧骨高耸,面颊丰满,晶亮的眸子寒光隐隐,步履匆匆的他,难掩疲惫。
他身后跟着一个乌团团的人影,那人不仅身着乌色的衣服,脸色也乌气沉沉,一张没有任何特色脸,勉强有一个弯曲度并不高的鹰钩鼻,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见过局座!”
孟宪臣、黄飞宇同时拱手行礼。
黄鹤睬也不睬两人,径直走到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下,一脸神色不善地盯着二人。
黄飞宇受不了这压抑到极致的气氛,当下拜倒在地,“贼子许舒胆大包天,殴伤我等,漫说诸剑山才开创体制。
便是遍数的大周二十郡,四百市、千五百县,也难出这样的匪类,还请局座为我等做主?”
“做主?”
黄鹤气得声音发飘,“我看你俩做猪正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审讯能把自己审出一身伤,临了,掌握证据的影音珠,也被人家抢去。
我怎么为你们做主?是亲自下场和许舒打过一场,还是跟管委会说,要他们派人来处置?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黄鹤本来连着开会,已经十分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