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许舒站在中堂,依旧不去坐那张属于掌堂长老的椅子,冷着一张脸,“今天的钟,是风师兄敲的。
风师兄,有什么话,你当众说吧。”
风啸山昂然起身,声如洪钟,“贺长老,王长老,还未列位师弟。
今日,风某召开此次大会,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我桃庆堂,除一大贪。”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段安一张脸瞬间充血。
任谁都知道虽然许舒暂时署理了掌堂长老,桃庆堂的大戏依旧是段安和风啸山来唱。
一方发难,必然直指另一方。
果然,随后,风啸山取出一张条子,开始念清单了,足足念了半盏茶的工夫,竟给段安列了三十六条罪状,桩桩件件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
“血口喷人!”
段安暴喝一声,如一头受伤的雄狮,一掌将屁股下的太师椅拍成粉末,指着风啸山吼道,“以下犯上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构陷尊长。”
风啸山冷声道,“你也配称尊长,喝晚辈血,吃晚辈肉,算哪门子尊长。
你要证据,给你!”
忽地,一枚影音珠放出,光影显现,里面有人在供认罪状,提及的正是段安。
段安高声怒吼,“假的假的。”
忽地,光影再闪,便有段安亲笔签名的条子显现,再接着又有人供认,影音珠里的内容极为丰富,多达二十余人指认,还有不少带着段安自己签名的条子,已是铁证如山。
段安彻骨冰寒,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知道完蛋了,自己在桃庆堂的前程彻底完了。
“风啸山,风啸山。”
如凶兽一般低声嘶吼数句,段安也取出一枚影音珠,催开禁制,厉声道,“姓风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极为高明么?长宁舵这些年的亏空,派往东华郡小分队是怎么葬送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伴随着段安地嘶吼,影音珠中光影流转,播放的正是风啸山犯下罪孽的证据。
风啸山呆愣当场,仿佛化作一具石像。
他满以为今日是自己扫除段安,驱逐许舒,登上大位,扬眉吐气的日子,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