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神用完全的人形站在他父亲旁边,冷眼俯瞰着他父亲痛得惨叫不已,明明身穿五彩袈裟,却因为被阵法影响了妖力而维持不住假象,显出了原形。
那一刻,猴王神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与解脱的轻松。
小主,
猴王神把脸凑近了父亲那张痛苦的猴脸,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看着我这张脸,会想到我娘吗?”
猴王神的人形,作为杨朔的那个部分,和他的人类母亲,那个曾经用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的女人,杨冬菱,其实非常相似。
杨冬菱,猴王神时常觉得母亲的名字,真的很美。
冬天的菱角,带着季节特有的沉静与坚韧,经过秋风的洗礼和冬日的沉淀,外壳变得更加厚实而深褐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白。
当剥开这层坚硬的外壳,你会发现里面的果肉虽不如夏日时那般鲜嫩多汁,却多了几分甘甜与醇厚,仿佛是时间赋予的独特风味。
这种在严冬中依然能品尝到的自然馈赠,不仅是对味蕾的奖赏,更是对生命坚韧不拔精神的颂歌。
这个名字,和他母亲,那个遭受了横祸却还坚韧生活,独自抚养幼年猴王神的女人,十分相称。
此刻的猴王神看似十分平静,实际上内心因为过度激烈的情绪,已经完全崩坏了。
猴王神的父亲,平日里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又努力又温顺,对此一直十分满意,却不想到了现在,被自己的儿子困住折磨。
肉体上的剧痛,妖力无法调动的惊惶无措,还有对儿子忤逆背叛自己的愤怒,混合交织在一起,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在地上挣扎。
直到现在,猴王神还会时不时地回想起那个场景,那个让他既痛苦又满足的时刻。
他一脚踩在了父亲头上,那上面粘着一些沾了血的毛发。
猴王神无悲无喜的垂眼看着他,自顾自的说着,
“你记得我娘叫什么吗?”
“你不记得,你也不配记得。”
“我记得就可以了。”
“作为你的儿子,我就是一个弑父的妖兽,踹翻仁义道德,假慈假悲,凌虐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罔顾人伦的畜生。”
“我没有名字,也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我娘叫杨冬菱。”
“作为她的儿子,我叫杨朔。”
“我是一个落阳镇,平山村的一个名叫杨冬菱的女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