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悉笑道:“你这不是沾我的光,是沾你霁哥的光。”
“那还是沾你的光,你要是不来考试,霁哥也没想到让人提前给我租房子。”陶源说。
闵悉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的确如此。
陶源摸着下巴:“霁哥对你比对我们这些表兄弟要好。要说呢,还得是生死之交的情谊。我不嫉妒,应该的。”
闵悉笑笑,不说话。
他们到天黑才回到应天府,居然也让进城了,因为这段时间有许多进省城赶考的学子,城门关闭的时间比以往要迟了不少。
应天府的七月燠热难耐,人待在这个环境里,啥事都不干,浑身的毛孔都会自动往外冒汗,整天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恨不能泡在水里不出来都行。
天黑后他们进了城,直接被拉到了去年租住的水榭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哪怕是水榭,夜间都没感觉多凉快。
陶兴熟门熟路,将除蚊虫的艾草给点了起来,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完毕歇下。
到了后半夜,凉风从水面上徐徐而来,总算是凉快了,一觉安睡到了天亮。
陶源对这地方满意得不行,住的地方宽敞舒适,早饭还有人专门做好,而不是去外头买的:“跟着九哥,真是来享福了。我要是这次中不了举,就真对不起这么好的条件。九哥,咱们一起中举吧!”
闵悉吃着早饭,笑道:“我这次主要是来长见识的,重在参与。”
陶源说:“别这么说啊,祖父说你文章做得好,肯定能考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