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眼珠一转:“只怕是来不及了...”
明明是夏天,济州府的夜里格外的热,很多百姓从房里搬着凉席、吊床在院子里睡觉。
李崇文的府上,坐满了架着车马或者乘坐轿子来去的权贵富豪,懒洋洋的兵丁们举着长枪围着府尹宅邸来回晃悠着,戒备森严。
“这么说,这个钦差是铁了心跟咱们作对了?”
说话的是一个大胡子,鹰钩鼻、丹凤眼、一字眉,正是济州团练使赵秽。
济州通判魏佞一听,吓得脸色大变,咽了口唾沫,艰涩地道:“府尹,此人乃是代天巡狩的钦差,怪不得他进城之后躲在酒楼不出,恐怕已经把我们的底探了个干干净净。唉,我说什么来着,当初我就让你们收敛一些,要是早听我的,那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叶青要是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这些鸟人误会这么深,说什么也要大摇大摆进来吃喝玩乐一番。
李崇文也害怕起来:“这个叶青是钦差,和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跑到这里专程与你我为难。”
赵秽冷冷地看着一群文官,皱眉道:“他不挂钦差仪仗,钻山越岭,谁知道他的行踪。要我说,把他们杀了运出去埋到其他州郡的荒郊,谁知道是我们干的,推给强人土匪就是了。大不了我到时候去剿灭一些替罪羊,咱们再花些钱给冷公公,要他平息此事。一个毛头小子,谁肯为他得罪冷公公。”
魏佞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他一伸手揪住了赵秽的衣领,颤声道:“杀钦差?你当的起这个罪过么?”
赵秽见他一副后悔莫及的窝囊样,心里有些鄙视,收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后悔?一把甩开魏佞,不屑地说道:“被抓到的罪才是罪,不然就是悬案。”
李崇文只是来回踱步,突然一个公人跌进房门,抱拳道:“府尊,叶钦差他趁夜出城去了。”
赵秽一把揪起他来,问道:“走了多久?”
“刚出城门。”
赵秽顿足道:“还等什么,就说有贼人夜袭了牢狱,救出同伙。我们把人杀了,夜色正浓谁知道是钦差?难道你们想让他捅到上面去,把我们全部处死么?”
李崇宁叹息一口,低头道:“做的干净一些...”
赵秽冷笑一声挎刀走出客堂,不一会率兵纵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