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易笑了笑,自己哪算什么青年才俊,不过是一个山上下来的小道士而已,怎么就成了青年才俊。
不过,既然给了请帖那过去也无妨,无论是依靠刘县丞还是依靠王县尉,林子易始终都觉得有点不踏实,还是得组织自己的根底,要是能够背靠谢家,结识一些人脉,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麻烦谢兄多跑一趟了,贫道必定铭记此事,届时必定登门拜访!”,林子易把请帖放到衣袖中,笑着冲谢兴拱手说道。
“无妨,无妨!”,谢兴发现林子易态度比上一次亲切了不少,心中十分欣喜,连忙拱手回话,想到上次对方忙于当值,就又说了一句,“凌兄弟你职务繁忙,为兄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说完,谢兴扭头离开了,林子易见谢兴说了一句就走了,心中有点纳闷,不是,怎么不多停留一会儿,说几句话再走。
他还想问问都邀请了哪些人,心里有了计较,到时候也好从容应对啊!
闲来无事,林子易趁着人还不算太多,去买了一文钱包子,自己吃了一个,剩下两个给老门房送了过去。
虽然之前因为云儿去留的事儿和老门房闹了一些不愉快,之后老门房也有打小报告的嫌疑,不过,林子易并没有因此而怨恨老门房,答应的事,还是照做了。
林子易提着两个包子来到老门房的屋内,老门房顿时满脸堆笑。昨日林子易没有送吃食过来,他以为就此作罢了,心里还对林子易有点轻视。自己稳妥起见才催促对方尽快将那小丫头片子送到县衙里,此事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倘若对方因此记恨自己,那对方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这种人,不用也罢!
老门房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曼头吃进肚,喝口水,然后开口询问林子易,“那人犯范大明死于狱中,这桩案子怕是不了了之了,你要能够找到那人犯之妻的尸首,那边是大功一件,县丞大人必定会有所打赏。”
说着,老门房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子易一眼,林子易立马就读懂这个眼神的意思。
老门房的意思很明显,这人犯范大明都已经死了,又何必揪着不放,直接随便找个尸体说是范大明的正妻,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哪怕找个老妇人的尸体,说是范大明的妻,那也没有人会在意,都过去两个月了,尸体都变成什么样了。
林子易虽然领会了老门房的深意,但是并不打算那么做,笑了笑没有接话。
林子易想到之前刘墉从琴馆出来,还想询问老门房关于北馆的事情。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锣的响声,知道已经到了午时,就起身出去吃饭去了。
吃过饭,林子易就去南街当值了,正准备去大柳树下面闭目养神。
发现林小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到了跟进,不等林子易发问,林小宝就立即开口说话了,“头儿,找到了,找到了,总算找到了!”
林子易看对方如此激动,话都说不清楚,不是皱眉问了一句,“你且慢慢说来,究竟找到了何物?”
“尸首啊,范大明之妻的尸首找到了!”,林小宝稳了稳激动的内心,补充了一句,
“哦?,你是如何找到尸首的?”
听到林子易的问话,林小宝羞愧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找到了那人的尸首,是一个老道士找到的!”
“你且详说此事!”,林子易立马猜到林小宝口中所说的老道士就是乘风子,连忙问了一句。
他心中也十分好奇,乘风子一定是通过那个定位血符找到了女鬼头颅的位置,但是他也有点迷惑,追寻头颅怎么和乱坟岗牵扯起来。
“今早点过卯,我和赵大哥照旧去乱坟岗寻找尸首的下落,到了乱坟岗,便看到一个老道长在乱坟岗上转悠,上去一问,才得知对方在追查一个女鬼的下落。”
“我也给那个老道士说了为何在乱坟岗里寻找尸首,没想到那老道士笑着说他,能够帮我寻找到尸首的下落!”
说到这,林小宝犹豫了一下,“我和赵大哥将信将疑,就听那老道士的话,把一个新填的坟茔给刨开了,有一具用草席子裹住的女尸,那老道士说那人就是范大明之妻,让我赶紧过来通知头儿!”
林子易听到这,知道林小宝也不清楚定位血符的作用,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既然已经找到了尸首,那贫道就随你走一趟吧!”
说完,林子易就跟着林小宝出了县城。
林子易接过请帖看了看,说是请了县里的青年才俊在谢府一聚,也说明了谢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