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
黄河玉带,激流奔涌,一望无际。
黄芪府总兵公孙屹得兵部尚书黄伟鸿的虎符将令,率领他的两个儿子,公孙虎与公孙豹,从黄芪府出兵三万,九天来昼夜加急不断推进,
向着潼关进发,竟然是第一支穿过秦岭山脉的部队。
虎父无犬子,公孙屹生得伟岸,其两个儿郎也背阔腰圆,各自披挂墨绿色的鱼鳞锁甲,提着一把长刀,骑着三匹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们沿着官路北上,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匈奴残暴,在潼关荼毒百姓,草芥人命的斑斑劣迹,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快些到达潼关城下,手刃这帮凶残的外来贼寇。
出了秦岭,寒意渐浓,公孙屹的黄芪府军队就连一个山村野夫也没见到过了。
望见波涛汹涌的黄河,公孙屹便知道,潼关已是不远。
公孙屹将长刀横在马上,扬起马鞭,遥指黄河:
“沿此北上,便是我军失守的潼关边陲,兵部黄尚书令我军十日内赶至潼关城下结营,将令不可违,孩儿们再加把劲儿,争取今日就能到达......。”
闻言,其长子公孙虎抖动缰绳,催马上前说到:
“父亲大人,我军星夜兼程,极尽疲态,若今日赶去潼关城下结营,若遇匈奴来犯,焉能力战?不如先饮马黄河,歇息一日?”
次子公孙豹也劝道:
“家兄所言极是,十日期限尚有一日......。匈奴以逸待劳,父亲大人不可不防。”
公孙屹却摇头,挥舞马鞭答道:
“尔等多虑。正所谓兵贵神速,匈奴贼子得了潼关,却不思进取,无端端守在此处,给了兵部充足的时间调兵遣将。现我军到了这里,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动静,早已失了出兵先机。此之谓失了天时,是其一。”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潼关自古易守难攻,若非守将兵寡式微,轻易不会失守。匈奴贼子自以为占了便宜,只安心休整,却残害当地百姓,不得民心,此之谓失了人和,是其二。”
“天时、地利与人和,三样已失其二,仅仅剩下了地利......。我断言他们突见我军现身,定会大吃一惊,只敢龟缩孤城死守,断不敢贸然出兵。”
“黄尚书的十万大军,随后就到。等人马齐了,我军可以一鼓作气,收复失地,这等头功,我们黄芪府的好儿郎,舍我其谁?”
说完,公孙屹甩开马鞭,胯下战马一声长嘶,扬起尘土,加速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