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不太好,回头一看,就见刘二蒙正迈步朝我走来,刚刚那话就是他说的。
念叨我的正是村西边平时最爱嚼舌头的几个妇人,见刘二蒙来了,都不敢再瞎多嘴,啐了我一口,就拉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走走走,这地刚死过人,可晦气着呢。”
“可别跟着沾上了霉运,可得倒霉的!”妇人念念叨,临走前也没忘记给我上眼药。
我不明白到底哪招惹她们了,非要这么针对我。
边上的大哥安慰我,“刘大柱他老婆就这样,说话直,你别在意。”
这大哥是村西头的刘四昌,平时比较照顾我,趁此机会,我和他打听了这边发生的事。
刘四昌也只是听说了个大概,说是村西的村民早上路过陈二虎家的房子前,才发现他躺在门前。
那村民本来以为陈二虎是晚上喝醉了不知东南西北,直接在外边睡了一宿,还走上前开了几句玩笑,结果一碰才发现,陈二虎的身体都僵硬了,这才确定人真的死了。
吓得那村民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纯纯是被吓出来的。
结果这事一爆出来,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跑了过来,就为了看一回热闹。人死了就死了,可热闹还是要看的。
那几个妇人说的话,其他村民也没当真,毕竟平时我爷爷也是对村子里多有帮衬过的,待我也跟亲娃子一样。
村里头闹这么一出,没多久,镇上的警察就过来了一次,说是陈二虎晚上喝醉酒了一头栽倒在村外的那条小溪里,直接就被淹死了。
可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谁也不清楚。
打从陈二虎的尸体被带走之后,吴三歪精神就不太好,将自己锁在家里边,谁也不见。
我再想去见其他几个杠夫,他们也是闭门不开,说是没心情见客。
可我猜得出来,他们这是在躲我。
为什么要躲?
莫非他们也知道些什么,爷爷又为何执意要留在王家村,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
我心中困惑难解,浑浑噩噩地就回了自己家。
刘二蒙见我心情不好,劝了我几句,“陈二虎嗜酒,喝高了一头栽进河水里被淹死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准是哪个小崽子恶作剧,将他的尸体从河边背了回来,你就别想太多了。”
他知道我还在纠结那群妇女说的事,出口安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