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周先生,您认识丁老木么?”
周通哈哈大笑,“岂止是认识?我们可是多年的老熟人了,丁老哥没跟你说?”
周通摸了摸下巴,道:“不对呀,你既然在柳老板的手下干活,不该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我眉眼一跳,忙问。
周通没有直说,而是笑着让我回去问柳阿婆,便又忙着做纸人去了。
这白街里干白事的老板,都是这么奇怪么?
从纸扎店里出来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回到棺材铺时,正巧撞上出门的柳阿婆。
“柳阿婆,您这是去哪啊?”
也不知柳阿婆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也没回头,径自往白街走去,消失在夜晚的大雾之中。
白街每每入夜,都会起这么一阵大雾。就在我想跟上去瞧瞧时,丁老木喊住了我,“宁娃子,回来!”
丁老木望着那阵大雾的眼神十分奇怪,似乎有着恐惧,又有着悲愤。
他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回了铺子。
我只得跟着丁老木回到院子里,“丁爷爷,柳阿婆她这是去哪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柳阿婆每到夜晚时分,都会出门一趟。
可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就连屠金也无从得知。
听见我这话,丁老木才瞥了我一眼,“她嘛,自然是去处理你的事咯。”
我眼皮不由得一跳,“我的事?什么事?”
丁老木摇了摇头,只说等到了屋里再跟我细说。
瞧着丁老木脸上的神情不算好看,我心中也有些惶惶,对他接下来要告诉我的事,也有些张皇失措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跟着丁老木回了屋子后,他转身就砰地一下关了房门,又将门窗都锁了起来,才松了一口气,坐到桌子前点亮了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