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中午,屠金才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刚进门就扯着大嗓子嚷嚷道:“渴啊,渴死我了!快来给我倒点水!”
院子里没别人,我只得亲自给他倒了杯凉水。
走近了才见屠金满头是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出来似的,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汗。
“屠叔,这几天你都干啥去了啊?”我好奇问。
屠金咕咚一口全喝光了碗里的水,一抹嘴巴,咧嘴一笑,“我出门,当然是去干大事去了。”
“还记不记得上回帮我们抬棺的宾馆老板?”
屠金一说,我才算是想起来了。那不正是小雅的外婆么?
说来也怪,小雅离家出走,她外婆好像并不担心她会在外边受欺负。似乎更像是特意把人送到我这来。
她图的什么?
有时间,我得再回一趟黄泉宾馆了。
见我终于想起来,屠金扬眉一笑,“我这次出门,就是去找她的。”
“你难道都没发现,最近院子里这女娃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白天一概是不出房间的,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我心头一紧,“您说的是小雅?难不成她遇上什么麻烦了么?”
屠金嘿嘿一笑,“麻烦倒是算不上,她身上惹的麻烦,可没你身上的多。”
我嘴角一抽,心想这话确实也对,才不过几天,我就碰上了这么多的怪事,一件接一件,那都是要命的大事。
也因此,这些天才忽视了小雅身上的异常。
丁爷爷说过,小雅属于阴女命,最容易沾染脏东西,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
可当我问起时,屠金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始终是笑眯眯的模样,只说等到了晚上我就知道了。
我对屠叔这老爱打哑迷的习惯很是受不了。可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其他办法。
说起来,屠金知道铺子里的纸人是活着的么?
东厢房的那些灵牌与棺材铺又有什么关系?
这棺材铺,秘密很多啊。
屠金并没在院子里久留,歇了片刻后,就又从后门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告诉我。
我像往常一样,开店看门。秋分时节,也很少会有客人来店里,整整一下午,店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说实在的,要不是工资太少,我都快要爱上这个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