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金对着那些灵牌拜了拜,才道:“坐下吧。”
我瞅了眼那灵牌,隐约能看见灵牌上写着“真人”两个字,其他却是看不太清楚。
屠叔还信道教么?
我老老实实坐在桌子前,知道屠叔这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果不其然,只见屠金又换了三炷香后,才板着脸坐在我面前。
“这棺材铺的事,既然老丁跟你说过了,那我也便不多说了。来白街的这个月,你估计对你爷爷的身份很是疑惑吧?”
“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事的,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得不说了。”屠金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屠叔要跟我说的事,说不准比丁爷爷告诉我的给人看了一座还要重要。
“屠叔,究竟是什么事?”我忍不住问。
屠金面上露出几分惆怅,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叹道:“当年,你爷爷是阴八门里响当当的高手,云南这一片地带谁家出了点麻烦事,都要请你爷爷出手。后来,你爷爷给人看了一座古墓,回来便金盆洗手,转去干抬棺了。”
“也是因此,你爷爷才离开云南,跑去了别的地方。我们也很少再见过他。”
我一愣,没料到爷爷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又忙问:“阴八门又是什么?”
屠金眯眼一笑,“阴八门嘛,便是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比如赶尸、捞尸、背尸等等。所谓先人有说,上四门侍鬼,下四门弄尸,就是这种道理。像我们这些干丧葬的,便是干下四门的。”
“这其中,还有一门盗门,即是摸金校尉,专门干盗墓的勾当。稍微懂行的人,遇到盗门,也得躲得远远的。只因这盗墓可并非常人能干的活,这行虽倒卖丧葬品来的钱快,但一旦碰上凶墓,那可是要倒大霉的。与其走得近的人都得倒霉。”
屠金顿了顿,又叹气道:“当年,雷老哥可厉害着呢,在阴八门里,就只有他一人既能懂得鬼神之道,又能干死人的东西。他的能力,在云南这一片地方可是出了名的。”
“那我爷爷后来为什么不干了?”我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