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先马上脸就沉下来了,说:“原来陈俭竟然是陈家人!”
一阵狂笑:“哈哈哈,如果不是你们祖上把骨灰埋在我家山上,坏了我家风水,刘家又怎能做贼,以致败落至此!哼哼哼,我刘家是要绝后的,所有男丁都会死,你们陈家就派一个陪葬都舍不得吗?”
陈厚魁听得毛骨悚然,想再求求刘道先,可是赵文振急喊,只得匆匆出来,另做打算。
却说这赵文振为什么急喊陈厚魁出来,因为于大龙要提审刘道先,想看看再还能不能挖出点油水来。没想到刘道先极其配合,马上说:“我还有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在陈家磨坊陈家,但藏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家有一个人还正在这镇上呢,你们可以抓他来问问,他叫陈厚魁。”
于大龙可不知道陈刘两家的恩恩怨怨,高兴的赶紧派人在镇上缉拿陈厚魁。
也合该有事,本来陈厚魁看事情突变,赵文振毕竟是外人,也不好总麻烦人家,拜托他帮忙多费心照顾照顾陈俭,自己回家去请媳妇老疯子的姐姐七姑娘家帮帮忙,毕竟人家是有钱人,认识的人想必也多。
他走在大街上突然看着一帮人围着一个告示看,几个兵在那里把守着,要说你走就快走,可他非得去看看贴的是什么。
他倒认字,毕竟家败落的时候都八岁了,在私塾学了几天。一看,见上面写的正是通缉自己的告示,不敢再仔细看折转身要跑,也巧了,陈家磨坊的私塾先生王二贵到镇上办事,他也是看到一群人围着个告示在看,那时候人喜热闹,没什么娱乐活动,看人多就往哪钻,图个新鲜,再说都是很久才去一次镇里,总想着能有点新鲜事回家跟乡亲炫耀一下。
刚挤到跟前,看着猫腰往出钻的陈厚魁,他跟陈厚魁是从小玩到大的,总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在镇上遇到,挺高兴的,想问问他孩子找的咋样了,他是个大嗓门,冲着陈厚魁就喊:“哎,陈厚魁,孩子找着了吗?”
陈厚魁忙冲他摆手,意思是别喊,可他想着是招呼他让他过去呢,更走近点说:“陈厚魁,不说你去柳树屯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所有的人都听得真切,当兵的一听,马上过来拽住陈厚魁的袄领子,说:“好大胆的劫匪,青天白日竟然就敢来看告示!”
押了就要走。王二贵看傻了,马上说:“官大爷,您抓错人了吧,陈厚魁怎么能是劫匪呢,是再老实不过的庄稼人了!”
官兵斜眼看了看王二贵:“你和陈厚魁什么关系呀,莫不是也是一伙的,再多嘴连你一块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