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这里,每天得给人家几个小混混交保护费,万一哪一天他交不出来保护费了,人家兴许就得撵他走。
现在有这么个可能发财的机会,摆在眼前,信还是不信,赌还是不赌?
刘贤头铁,赌了!
他上去就把地上那人给抱到干爽地方躺着,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把自己那地方捡的烂草席给拽过来,把这人抱到上头躺着。
草席虽烂,好歹比那烂泥地强啊。
这人也挺行,人家也没嫌弃,怡然自得地,还跟刘贤道谢呢。
刘贤把他抱到草席上,才发现这人肚子上,好大好大一个伤口,汩汩地还往外头流血呢。
这可咋办呢,他也不会治伤啊,更没有啥药物。
他还等着这人能带他升官发财呢,这人可不能死喽啊!
他咬咬牙,一狠心,罢了,既然已经决定赌一把,那就背水一战吧,赌就赌把大的,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他鬼鬼祟祟地,跑到桥洞子一个小旮旯里头,拿个棍子挖了老半天,从里头挖出来一个油纸包。
稀罕叭嚓地把这油纸包给打开了,从里头又扯一层,又扯一层······
躺着那人看他这拆了一层又一层的,嘴角直抽搐,要不是看这人就是个流浪汉,他都得以为这人有啥绝世珍宝呢。
至于包裹得这么严实么!
到底啥好东西啊?
连他都有点好奇上了,实在刘贤包得太多层了。
好家伙的,拆了老半天,终于拆完了,刘贤从里头拿出来一尊金佛。
哎,别说,也不枉他拆了这么半天呢,人家这金佛大呀,得快有成人巴掌那么大,一瞅刘贤拿着那费劲样,整不好,这还是个实心的。
哎呦,那这可值老钱了,乱世黄金么。
这时候就黄金最值钱呢,何况,人家刘贤这尊金佛,那工艺还挺高级的,一瞅就挺是那么回事。
刘贤把这金佛往怀里头一揣:“来,大兄弟,我抱着你去求医去!”
这人苦笑一下:“估计现在各个路口,都有人把守,咱俩可能刚一出去,就得被人逮住。
现在出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啊!
我这倒没什么,但我不能拖累你。还是不去了吧,我这一时半会的,还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