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昆走上前来,问道:“师弟,在想何事?”乌云应道:“我在突罗事主之时,曾与一女子育有一女。不知如今她过得如何,是否嫁入了好人家。”
黄昆微微一笑,说道:“突罗国都已然礼运大同,师弟的女儿定然过得甚好。”眼珠一转,接着道:“昨日所见的那个撒娜,与师弟年轻时极为相似,简直别无二致。其所言所语,仿若你亲自教导一般。如此相像,师弟不妨问问她幼时的遭遇。师弟在突罗时若有一女,那撒娜的年龄也恰好能对得上。”
乌云连连摆手,说道:“怎会如此凑巧,我那女儿自幼便是个病弱之躯,而那撒娜乃是大元帅,我女儿更似她母亲,与我并不相像。”
黄昆说道:“那便罢了,不过你大可请突罗国王帮你找寻一番,那艾哈域清亦是贤明之主,定会相助于你的。”
乌云点头应道:“好,我听师兄的,待推举完盟主,我便去问问他。”
此时,突罗亲卫士寻到乌云和黄昆二人,说道:“大王有请二位先生,请二位随我来。”
黄昆说道:“前面带路。”
不多时,二人来到艾哈域清帐中,只见撒娜与艾哈域清皆在。艾哈域清起身相迎:“二位先生,请坐。”
黄昆和乌云入座后,乌云说道:“多谢大王,大王召我二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艾哈域清随即说道:“寡人久闻二位先生才华出众,不知二位可否传授撒娜几招?昨夜朱红公主与王信所言,实在是对撒娜过誉了。还望二位先生能够帮扶一下撒娜。”
黄昆说道:“帮助撒娜自是可以,不过大王也要帮我师弟一个忙。”
艾哈域清说道:“当然,烦请道来,是何事?”
乌云当即跪拜艾哈域清,说道:“我在突罗曾育有一女,后来失散,至今不知其踪迹,不知其生死,亦不知其是否温饱。我那女儿出生时,右手臂上有一块形似月牙的胎记。”言罢,眼中簌簌落下两行清泪。撒娜在一旁听闻,心中不禁一动。
艾哈域清赶忙扶起乌云,感慨道:“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寡人定当全力帮你找寻,撒娜的父亲在虹提,也望先生多多留意。”
撒娜也凑上前来,说道:“先生,我母亲十五年前离世,临终前让我寻找父亲,说父亲名唤明彩,我出生时右手臂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还说父亲定能凭此胎记认出我。”
乌云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月牙形的胎记?撒娜,快让我看看你的右手臂。”
撒娜连忙挽起衣袖,露出那块胎记。乌云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那胎记,老泪纵横:“明彩,老夫在突罗时就叫明彩啊,撒娜,你母亲可是名叫撒越?”
撒娜又惊又喜又悲,说道:“我母亲就叫撒越,您是我父亲?”
黄昆在旁拉起乌云,说道:“我早说过,这撒娜与你太过相似,乌云,你女儿就在眼前,你找到女儿了。”又对撒娜说道:“撒娜,这便是你父亲。”
父女二人相拥而泣,乌云双手紧紧把住撒娜的肩膀,说道:“让我好好瞧瞧你,都长这么大了,我的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撒娜泣不成声:“父亲,我一直在找您,母亲走后,我日夜盼着能与您团聚。”
艾哈域清和黄昆望着这父女相认的感人场景,心中皆是感慨万千。黄昆走上前去,说道:“并非我有意打扰你们父女相聚,只是即将推选盟主,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黄昆与乌云二人,因年事已高,饮酒不多,抵足同榻而眠。次日清晨,二人早早起身,乌云踱步至帐外,极目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