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此事关乎重大,不仅关系到你的命运,还可能影响到许多人的前程甚至性命。我们必须谨慎处理,将此事妥善隐瞒。”
董熟微微皱眉,思索着应对之策。“叶婉,从现在起,你要守口如瓶,不可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我会想办法尽量为你周旋,寻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叶婉泪眼婆娑地看着董熟,感激地点点头。“老师,我知道了。我定不会再让此事泄露半分。”
就在董熟满心忧虑地准备去找王首骁和王首耀之际,只见王首骁一路小跑着匆匆而来。他的小脸上满是急切之色,大声说道:“娘亲,舅爷爷来了,就在门口呢,正和爹爹说话呢。”
董熟听闻王首骁的话语后,也急忙走出医馆。抬眼望去,只见霍明正怒气冲冲地指着王信说话。霍明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责备。
“你封了吴王,如今就不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了吗?你简直是疯了!”霍明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叶婉是我门下的人,你竟然也敢打她。你可知,你这一打,别人会怎么看?内阁首辅与吴王不合,吴王借廷杖叶婉和首辅掰手腕,你是真不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是故意装作不懂啊?”
王信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他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舅舅,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啊。您也知道,如今东海水师走私一事又被发现,叶婉身处其中,实在是难以保住。在这种情况下,与她撇清关系,或许不是最坏的结果,反而可能会更好一些。”
董熟缓缓地从医馆中走出来,她的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望向王信。微微扬起下巴,开口说道:“王爷,秦悦即将升任军机处首席大臣。倘若内阁和军机处联合起来,那力量不可小觑。他们足以让龙椅上那个尚且年轻的君主,有眼如盲,看不清局势。王爷,您不信的话,大可问问舅舅。”
霍明深吸一口气,努力缓解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信儿,你要明白,现在秦悦至关重要。这走私之事也好,贪腐也罢,甚至是渎职之罪,秦悦如果当上军机处首席大臣就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好在秦悦和叶婉关系甚密,只要你我什么都不做,不横加干涉,叶婉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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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紧接着再次开口,他的神色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王信,一字一句地说道:“信儿,你且好好思量。如果把我们的水师比作孙吴水师,那么这叶婉无疑就是周公谨。倘若失去了她,你可有准备好鲁子敬、吕子明来接替她吗?”
王信听完霍明的这番话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光。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理解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他略作沉吟,然后郑重地说道:“舅舅,是我错了。我之前考虑得不够周全,险些误了大事。如今细细想来,我们应该力挺秦悦,对吧?”
霍明看着王信,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他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下来,说道:“信儿,你能如此想,甚好。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枉舅舅这番苦口婆心。”
霍明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笃定。“信儿,我的计划是让南海水师所有的管带和大副联名上奏,阐述秦悦的卓越才能与领导风范,务必将秦悦留在南海水师。如此一来,既彰显了秦悦在水师中的威望,也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奠定基础。”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然后,我率领内阁与你率领军机处一同向皇帝进言,强调这是证明秦悦能力强的最好证据。秦悦若能坐上军机处首席大臣之位,于我们而言,益处颇多。他既能在关键时候庇护叶婉,又能在朝廷的决策中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利益。我们必须精心谋划,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差错,让秦悦顺利登上那关键之位。”
董熟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连忙拉起王首骁,又紧紧地抱着王首耀,神色匆忙地准备赶快离开此地。她的心中充满担忧,生怕孩子们听到这充满权谋斗争的话语。她深知,这些复杂而危险的权谋之术,不应该被孩子们所知晓。孩子们的世界应该是纯真而美好的,不应被这些勾心斗角所污染。
更多的是,董熟害怕孩子们童言无忌,万一不小心将这些听到的事情说出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董熟带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开后,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孩子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许茫然,王首骁轻轻扯了扯董熟的衣角,小声问道:“娘亲,为什么要走这么急呀?”董熟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满是愧疚,她不想让孩子们生活在这样充满权谋争斗的氛围中。
她蹲下身子,微笑着说:“走,咱们去买糖葫芦。”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疑惑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董熟拉着他们的小手,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红红的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董熟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孩子们。王首耀开心地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王首骁也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董熟看着孩子们满足的模样,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董熟带着孩子们回到家,庭院里,诸葛正和王伏正热烈地讨论着最近流传的文章。
诸葛正微微皱着眉头,手中拿着一卷书简,说道:“此篇文章立意新颖,言辞犀利,对当下时政之剖析可谓入木三分。然而,其观点虽有可取之处,却也不乏激进之嫌。”
王伏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应道:“确实如此。文章中对某些政策的批判虽不无道理,但在这敏感时期流传开来,恐会引起不小的波澜。吾等当谨慎看待,分析其背后之深意。”
董熟和孩子们就他们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文人沉浸在对文章的探讨之中。阳光洒落在庭院里,为他们的身影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董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她为有这样两位才学之士辅佐王信而感到庆幸。
此时,王首骁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突然开口说道:“娘亲,他们怎么只讨论文章,不讨论诗词歌赋呢?”
王信与霍明商议完事情后,缓缓回到家中。此时,阳光透过庭院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诸葛正和王伏正专注于讨论文章,听到脚步声,他们转头望去,见是王信归来,赶忙停下讨论,恭敬地行礼。
王信微微抬手,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本王喜得一子,本是大喜之事,然如今正值太后发丧,不大摆宴席。所以,晚上叫上那些武夫,咱们就在家里简单办一办便罢。”他的话语沉稳有力,眼神中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有对当前局势的审慎考量。王信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与沉稳的气质,仿佛在这动荡的时局中,他是众人可以依靠的坚实支柱。诸葛正和王伏对视一眼,心中明白王信的难处,齐声应道:“谨遵主公之命。”
嫣语在房中,拆开头顶纱布,自己换药,打开纱布,嫣语发现自己额头上一根食指长的伤口,心想肯定要留疤的,不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