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起了大雪,无论今夜人们做过怎样肮脏的勾当,明早这个世界又将变得干干净净。
雪花落在窗棂上,卧室里台灯亮了一夜,铃声吵醒了沉睡的沈婵。浓白的胳膊伸出棉被摁灭手机,关上台灯,蒙上棉被,沈婵继续呼呼大睡。
铃声锲而不舍,是她的个性。
“喂?”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被禁足24小时,刚刚获得自由!晚上一起吃饭!就这么定了,你继续睡吧,我要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沈婵只说了一个字,何欢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要怎么睡?空气中传来异常清冷干净的味道。雪的味道。
沈婵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伸手拉出枕巾,还是湿的。
昨晚下单的防狼喷雾今天就能到了,周末的搏击俱乐部也预约完毕。
沈婵下床,拿起被眼泪浸湿的枕巾,扔进了洗衣机。
眼泪有用吗?有用。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7点半,沈婵写完半幅字,顶着红肿的眼睛下了楼。
一辆凯蒂拉克DTS此时正开着车门守在楼下。
“沈小姐。”阿Ben站在车旁沉默冷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是阿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