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放下签字笔,似乎并不惊讶,抬头转向秘书,一板一眼地说:“秦董事喜欢意
式咖啡。”
“赵长林。韩董事什么时候改名了?”秦飞眼尖,在韩昭扣住签名之前看到了落款。
“秦董事不请自来一定有要事。不如我做东,请老弟你吃顿饭。”
“不必了。新药审批下来准备取什么名字?商标可要好好设计。别再模仿我秦家的。”
韩昭一瞬间变了脸,然而几秒之后,他马上调整了策略。
“秦董事要什么?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奉上。”
“跟我合作。”秦飞拍拍审批资料。“我出新机器的资金。”
“哦?”韩昭抬眼看向秦飞,目光变得审视谨慎。
这个纨绔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跟魄力。
“不妨敞开天窗,你背后的老板是谁?”韩昭看秘书端来咖啡,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不想见你。”秦飞脱口而出。继而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摇摇晃晃的视频。
“你用秦氏的牌子做高仿,这些年肥得流油。只要证据确凿,下半辈子恐怕要老死在监狱里。”
韩昭捏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片刻后终于开了口:“新设备预估一个亿。”
“成交。商标你留着,老板要55%的股权。”
一个亿加55%的股份,换一个商标,韩昭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然而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好汉不吃眼前亏。
港城的凌晨,沈婵的卧室门打开,走廊里的光泄进门缝拉长了陆晏璋的背影。
刚刚洗掉浑身的鱼腥味儿,陆晏璋只下身裹着白色浴巾。
怕吵醒女人的好梦,陆晏璋只开了沙发落地灯。就着那一豆黄晕,心底开始慢慢描摹沈婵和田玉般浓白的脸。
那些失眠的日子,陆晏璋总是习惯坐在躺椅上,一开始椅垫下面总是放着枪,后来下面放着美元,他们都能给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