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我也不再怜惜他们,看了李管家一眼问道:“我们人的伤亡怎么样?”
“回公子,死一人,重伤三人,无轻伤。”李管家悲痛的说道:“他们都是下的死手,刀上也喂了毒,重伤那三人是我砍去了他们受伤的手脚才得以保命。另外那人伤在胸口,所以……”
看着眼前这位忠诚的老人,我心中不禁一酸,他虽然对敌人看起来手段狠辣,但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而那些黑衣人,则是一群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家伙,他们的行为令人发指。想到这里,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把他们上衣扒了!”我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但那平淡的语气之中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让站在我身旁的庞将军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听到我的命令,周围的侍卫们立刻蜂拥而上,如饿虎扑食般将那些黑衣人身上的上衣扒开。一共七个人,其中六人的胸口处都刺着一只狰狞的狼首图案,而剩下的一人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细腻,与其他几人形成鲜明对比,完全不像是来自草原的粗犷大汉。
“他是什么情况?”我皱起眉头,指着那个与众不同的人道。庞将军同样面露疑惑之色,走上前一把扯下那人的面纱,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回答道:“回公子,此人是守备军中人。”
听到这句话,我原本放在座椅边上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竟然硬生生将坚硬的木质扶手给捏碎了。
“守备军现在主将是谁?一刻钟之内,让他跪在我面前。”我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对侍卫下令。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而去。郡守则连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回公子,此刻守备军主将是邢将军,他之前是李将军的副手,这次李将军遭受冤屈,目前正在家中养伤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刚才跑出去的侍卫折返回来,他单膝跪地,抱拳拱手,低头沉声道:“启禀王爷,小人已经去过邢将军府上,但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小人不敢耽搁,立刻追到守备军大营。根据守卫的士卒所言,大约半个时辰之前,邢将军声称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带领着一半守备军人马,朝西南吉首方向疾驰而去!”
“西南?吉首?”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动,随即陷入沉思。然而,思来想去,却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于是,我转头看向庞将军,语气坚定地说道:“传本王令下,邢将军投敌叛国,罪不可赦。命令沿途所属军队全力围剿,务必将其捉拿归案。凡能取下邢将军首级者,赏赐黄金一百两;若能活捉此贼,则赏赐黄金五百两,并加官一级。”
“诺!”庞将军恭敬地跪地应道。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随后,他立即起身离去,安排手下前往各个州县传递军令。
蜀地向来安定祥和,将士们想要通过战功获得晋升实属不易。而这次围剿邢将军的任务,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因此,每个人都将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和机会。
安排好邢将军那边的事情后,我再次把目光转移到那六个契丹人身上,指着那个手筋被挑断的家伙,向李管家询问道:“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管家解释说:“这家伙是他们中的头目,武艺高强。我们死去和受伤的兄弟们都是因为他。当我与他战斗时,他假装失败,试图偷袭我们,被我察觉,所以才断了他的手筋,以防他再有任何恶意念头。”
这时,我注意到他胸前的狼首,其眼眸竟然是红色的,而其他五个人的狼首眼眸则都是黄色的。我心里明白,这个人肯定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于是,我对李管家说道:“既然已经成了废物,那就杀了吧!”
李管家听到我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就直接做出杀人的决定,感到十分困惑,但他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只是一掌打在了那个人头顶的百会穴上。那个人身体一软,便失去了呼吸。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其他几个契丹人显然因为恐惧而稍稍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么细微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而李管家也是看到他们的动作,心下明白我的想法:那为首之人虽然知道的多,但身为死士定然什么都不会说,那不如杀鸡儆猴。
当他再次望向我的眼睛时,似乎瞬间读懂了我眼中的深意:这名通敌卖国的汉人罪有应得,况且只有他一个汉人,想必也不可能掌握太多机密信息,那就让他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紧接着,李管家又试探性地询问道:“那么对于这个叛国者,大人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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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不禁微微一笑。然而,那名通敌的士兵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突然成为焦点,顿时惊恐万分,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并详细诉说着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试图唤起我们的同情心。但他并不知道,自从他与契丹人勾结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看着他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甚至磕出了鲜血,两腿颤抖不停,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臊味,我忍不住捂住鼻子说道:“这般行径,实在是丢尽了咱们汉人的颜面。来人啊,将其拖下去,当场乱棍打死!”
随着侍卫将他带下去,少倾便听到杖脊之声以及那人的哭喊声,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便没了动静,这时得到李管家授意的侍卫将那人拖了过来丢在那几个契丹人面前,冷冷地说了一句:“启禀王爷,他已经死了。”说完还啐了那人一口,喃喃道:“真不经打!”同时把目光不怀好意的看了那几名契丹人一眼,嘴角微微上咧,意犹未尽般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这时,那几名契丹人看到那人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已经浸湿了脚下的泥土,再加上那侍卫的一系列暗示,个个心惊胆颤不已,双腿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看到他们这样,我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