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上京城依然人头攒动。飞云客栈掠出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淹没在夜幕中。
大驸马府,上京谁人不知。黑影如清风般飘入府内,无声无息的挂在驸马的卧室屋檐下。
“公主,武岸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声毫无底气的责问,冲长公主问道。
“怎么?驸马此话是何意思?”长公主声音冰冷,全然不像是与自己夫君说话。
“什么意思?难道公主心中不知吗?吾万斯茂好歹亦是当朝宰相之子,堂堂翰林学士,居然没想到公主会给吾一个如此意外!”驸马的声音,明显的委屈与愤怒。
“万斯茂!本公主需要向汝解释吗?汝若信即信,汝若不信,又何妨!”长公主明显抬高了声音,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威严。
“公主!吾最后一次问你,武岸到底是谁家孩子?”万斯茂似乎壮了胆子,再一次责问。
“滚!本公主不想看见汝!”长公主明显被万斯茂气恼了。今日下午驸马翰林院回来后,一直铁青着脸,终于在此时发难。长公主之前就已经对其说了武岸是一个自小长大的贴心丫鬟的遗腹子,可是今日竟然不依不饶的追问,看样子应该是谁长舌嚼舌根在其面前说了什么。
长公主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驸马或许只是一时之气,过些天再与其说两句,应该亦就无事。
门吱呀一声,武岸怯生生的推门进来。长公主一看见,马上脸色柔和了下来。柔声问道:“岸儿,何事?”
“姨娘,岸儿刚才看见驸马气呼呼的走了,是不是姨娘与驸马吵架了?岸儿还听到驸马一直在问姨娘关于岸儿的身世。”武岸小心翼翼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怯意。
“岸儿,不要搭理他人说甚。岸儿是姨娘的好孩子。”长公主见武岸说自己听到了驸马与自己的争吵声,只得安抚孩子。
“姨娘,岸儿明日就会去陈伯那里,不给姨娘添乱了。岸儿今晚就先与姨娘告辞了。”武岸眼睛瞄了一眼长公主,又快速的低下头说道。
“岸儿。”长公主忽然声音变得低沉,似乎有万般不舍。
武岸乖巧的跪下朝长公主磕了三个头,悄然退下。留下长公主看着孩子的背影,默然的出神。
忽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自屋外传入:“长公主,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能承欢膝下,非常难受呢?”
长公主猛然站起,尖声喝道:“屋外何人?”
门外一个黑影,飘入屋内,又迅速的将房门关上。长公主厉声问道:“汝乃何人,为何夜闯驸马府?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长公主,无需高声,在下并无恶意。只想与长公主聊聊。”来人淡定的自行坐下,又示意一旁满脸惊吓的长公主安坐。
“汝究竟意欲何为?”长公主见对方气定神闲,马上冷静下来,亦不再怕。
“长公主果然是巾帼翘楚,此时亦能思路清晰。”来人用赞赏的口气,夸奖起长公主来。
“阁下该不是为了特意夸本宫,冒险夜闯驸马府吧!”长公主此时心中知道此人不会对自己动手,心内一宽直接反问道。
“长公主,在下来此,是与长公主商量一件要事。”来人脸色一正,接话道。
“何事?”长公主不动声色的问道。
“长公主,当今武国,王上龙体康健,至今未立储君。各王子明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却各显神通,只为了储君宝座。”来人看了一眼长公主,见其神色凝重,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引起了长公主的兴趣。
来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长公主,实不相瞒。吾乃神行教黑天使,来此就是想问问长公主对储君之事有何想法?”
“尔等贼人,居然还想动朝廷立储之心思。尔等真是不知死活。”长公主闻言忽然暴怒,大声呵斥道。
“长公主不必着急。吾教自是不会对王宫天命有所想法。本教一向来
卫尘在房间内,静静的坐着,任凭思念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