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自说着,却见后头厢房传来一阵脚步声,净空和尚抬眼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
“大和尚,半夜密谋害人害己。尔等当真是玷污了佛门圣地。”一个修长的身影,自暗中缓缓而出。
“小子,你没睡?”大和尚净空一看卫尘走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寺中害人?”卫尘玄冰剑一指,一股杀气弥漫开来。
净空闻到彻骨的寒意,不由得心头一颤,但是此时此刻也已经没有退路,只得硬起头皮大喝一声:“臭小子,今日你死到临头,还敢啰嗦。实话告诉你,老子乃是神行教之人!若你小子识相,放下钱财与那几个小妞,老子今日可饶你不死!”
卫尘本意是想问清楚这几人的来历,哪知净空和尚自寻死路,不仅报出神行教,还让卫尘听到其色胆包天之事。
“好一个淫贼和尚,看来今日留你不得!”卫尘一声冷喝,玄冰剑一挺,一道寒光疾速袭向净空和尚。
大和尚一看卫尘出手不凡,心内暗暗吃惊,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净悟,你们两个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净悟两人闻言,一左一右各自提刀袭向卫尘。卫尘见势玄冰剑一划,叮叮两声荡开双刀。
就在此时,净空和尚大喝一声,一道黑影直砸卫尘脑门而来。卫尘一时之间看不清这和尚用的是什么兵器,身形一闪疾速退到十步开外。
黑暗处只闻得一声娇喝,南起按捺不住提剑闪出,一招“飞花逐月”剑气直指净悟。
净悟和尚没想到,南起这个看起来娇小妩媚的姑娘家,居然也有如此玄妙的剑法。就在一分神之际,南起的剑光已经近在咫尺。
一旁的净慈和尚一看情况危急,急忙大喝一声,单刀如风般迎向南起。这一喝声,亦让净悟和尚回过神来,顿时恶从胆边生,转头一提单刀,便欲扑向南起。
卫尘此时已经看清,净空和尚使得正是一对看起来如蒲扇般大小的铁钹的武器。这和尚或许是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才特意练就了这独门兵器。
卫尘玄冰剑一抖,剑气分成两股白练,分袭净空与净慈两个和尚。那净空刚才偷袭一招未遂,正自心头懊恼,眼看卫尘长剑袭来。手中铁钹一旋,发出一阵嘶嘶之声,直切卫尘手腕。
净慈和尚亦不含糊,手中单刀一劈,一招“夸父分山”,刀光乍现隐隐有风雷之势。
卫尘眼看这两和尚武功不弱,顿时豪气冲天大喝道:“来的好!”催动体内十二分真气,剑气如排山倒海般澎湃直迫两人。
只闻得一阵金钹轰鸣之声,净空和尚只觉得胸口如被人狠狠砸了一记重锤,双臂不由得一阵疼痛。而净慈和尚亦是只觉体内血气翻涌,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咙。
两个和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内惊骇不已。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后悔,此时此刻,净空两人根本来不及有其他想法,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只得又自仓促举起兵器应对。
卫尘心内暗恼这几个和尚,故而出手之际根本不留一丝余地。玄冰剑如银龙浮现,刹那间将净空两人困在剑气之内,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无还手之力。
十来招后,卫尘觅得机会,一招“暮云穿日”,剑气如电划过暗夜,只闻得一声惨叫,净慈和尚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咽喉处鲜血喷涌而出。
净空和尚一看卫尘废了自己师弟,悲愤不已,运气将手中铁钹一旋,直闻得一阵呜呜之声,铁钹如旋风般横切卫尘腰腹。
卫尘身子腾空而起,一剑直击前头铁钹中心。借势一抖,只闻得一阵金戈碰撞之声,两只铁钹撞击在一起,顿时双双四分五裂跌落在地。
净空和尚一看卫尘废了自己的兵器,心内顿时惊恐不已。眼看净慈与南起还战至难解难分,脚下一闪便欲夺门而出。
就在此时,只见门后一道黑影,拦腰劈向净空和尚。这和尚一心要跑路,没想到门后居然还有人埋伏,猝不及防之下被黑影砸了实实在在。幸亏这和尚皮糙肉厚,倒也不至于受伤,但是却也因此慢了两步。卫尘长剑一指,净空一声惨叫,卫尘的玄冰剑直透净空琵琶骨。
卫尘伸手一点,瞬息间点了净空和尚的哑麻穴。门后转出一人,一脚将净空和尚踹倒在地,大声骂道:“恶贼,你也有今天!”
来人正是回岸寺的主持净空,一看自己两个弟子已经跃跃欲试,压低声音骂道:“两个兔崽子,尔等小心点。看那小子随身带着兵器,等一会动作利索点,先宰了那小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