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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骆风雁面露难色,他又指向另一方向:“我的房间就在那边,此处鲜有人至,待明日清晨,我们便乔装出城。现在我外出寻觅些吃食,你先沐浴更衣,稍作休憩,我速去速回。”
骆风雁虽心中不愿,却也无奈应允,转身推门欲入,不料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令她眉头紧蹙,顿觉不适。
她急步返回,立于旎啸面前,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决:“这竟是青楼女子的房间?我不住!”
旎啸见说,神色微变,深知这位骆家小姐自幼饱读诗书,对家风门第极为看重,别说住在这等烟花之地,只怕一生也不会与烟花女子交谈半句,两者之间如同天壤之别。
见骆风雁嘟着小嘴,扭过头去,又想到明日两人要改扮的身份,他只得耐心解释道:“此地所住之人,虽是红尘中的一位女子,但她也是一位悲苦之人。”
“你如何得知?”骆风雁闻言,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眸中闪烁着几分不满与好奇。
旎啸沉吟片刻,缓缓而言:“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先前我派人前来探访过,包括这房间的主人。
“这女子之父曾为京城官员,只可惜因政见不合,遭奸臣构陷,忠魂屈死刀下。父难之后,她被迫沦入教坊司,成为了一名乐伎。
“虽然十数载后,其父冤屈终得昭雪,然家族已逝,亲故零落,唯余她孤身飘零于世间。无处归依之下,只好流落红尘。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她南下来到了应天府,可惜应天府众多妓院也无她立足之地,只好流落到秦淮河畔,做了一名船妓。及至四旬,韶华不再,白发悄生,世人皆弃,她只得随波逐流,浪迹天涯。
“幸而她于教坊司中结识了一个同病相怜的女子,两人结为姐妹,她那位姐妹出来后刻意讨好男子,暗中积攒了不少财富,便来到此城开设了这家妓院。见她无处可去,便好心收留她,让她在此度过余生。”
骆风雁闻之,心中稍安,遂问:‘那她如今在哪里?”
旎啸轻叹一声,答道:“或许她自觉时日无多,想要趁自己还能行走之时,归乡祭拜先人,此行或为其最后之念。然世事沧桑,那个地方也早已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骆风雁见说,心绪难平,幽幽一叹,继而问道:“是不是我的结局也会跟她一般无二?”
言罢,泪光隐现,哀婉之态,令人心生怜惜。她接着又是一声凄笑道:“或许我还不如她呢。”
“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要确保你一生平安无恙。”不知为何,旎啸的心中竟有一丝隐痛。
骆风雁瞪大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难道你能胜过皇帝,或是手握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