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雁见说,半信半疑,眉头紧锁:“在这种地方,怎会与那些青楼女子有所不同?时间一长,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她虽是出入城中几间风月楼,但一直洁身自好,自然,她也时常来这家妓院献艺。”
骆风雁轻哼一声,仍是不满:“那还不是要强颜欢笑,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
旎啸闻言,一时语塞,唯有轻叹,点头以示认同。
骆风雁心绪稍平,问道:“既然她是你的手下,为何要让她出入这种地方?难道你就没有一个好的安排吗?你要知道,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旎啸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说的道理我自然懂得。但正如军中斥候、边疆探子、乃至厂卫密探,为大局计,不得不牺牲小我,扮作各色人等。初时,谁又能心甘情愿?”
骆风雁听后,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我愈发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你非寻常武林中人,若非深知你行径,恐将你误作异族细作,潜伏我大明。”
旎啸微笑不语,骆风雁复又追问:“那此刻你所扮之人,难道也是你的手下?”
旎啸沉声答道:“此人非我手下,但其家族在此地横行霸道,父叔之辈更是恶贯满盈,不知有多少清白女子受其荼毒。数日前,他们受邀赴宴,却成了我手中之棋,于镇江途中伏诛,是以我暂借其皮囊行事。”
骆风雁见说,心中不免一阵震撼,对旎啸的行事手段有了更深一层的忌惮与敬佩,却也夹杂着一丝忧虑。
她思忖,旎啸行事狠辣,颇有以暴易暴之风,若世人皆效仿之,官府威严何在?天下岂不大乱?
半时辰后,前院欢声笑语与靡靡之音交织,愈发喧嚣,两人便依昨日之路悄然撤退,穿梭于曲折幽深的胡同小巷之中,如游龙潜行。
及至大街,骆风雁的心境似也随之开朗,对眼前这青楼女子的身份渐渐释然。
旎啸则化身纨绔,言语间虽带几分戏谑,却恰到好处,不失分寸,他提醒骆风雁,所扮之角色偶也需陪伴恩客出游,以掩人耳目。
旎啸此身份,犹如阎罗再世,路人见之皆心生畏惧,避之不及,更无人敢上前搭讪。他偶尔故意显露凶相,更是令周遭之人颤抖不已,只能连连鞠躬以示敬畏。
未几,旎啸拦下一辆马车,二人登车,冷声令车夫驱车向北,目的地似是石臼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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