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重新靠在徐凤年的肩头,钻进了徐凤年的怀里。
“因为西河州持节令赫连武威,和那个楚狂奴都是公主坟的人。”
“赫连武威是公主坟的客卿,至于那个楚狂奴,他则是公主坟的罪奴。”
“他琵琶骨上钉着的那两把刀就是公主坟钉上去的,也亏得他当初在公主坟犯了大错,如若不然他还在剑道上,走歧途呢。”
徐凤年闻言摸了摸腰间的绣冬刀。
“还好当初我没有练剑。”
“既然你是公主坟的大念头,那也就是说赫连武威也要听你的了?”
洛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虽然我不常在公主坟,大多数人都是小念头的人,但赫连武威还是我的人。”
“这次黄河改道,势必会牵连出无数人无数势力,昨夜赫连武威和你说明日便要黄河改道,他是对你说了谎的。”
徐凤年闻言一愣。
“赫连武威骗了我,为什么?”
洛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几年之前,种家在离黄河稍远的地方购入了近千里的土地。”
“这次黄河改河道是个借口,如果不是因为公主坟的关系,只怕赫连武威现在也被蒙在了鼓里。”
“所以昨夜你们和赫连武威说要公主坟内的金银财宝,其实是说错了人,这件事情赫连武威不是完全做不了主,但总归这事是种家牵起头来的。”
“赫连武威对你倒是也没恶意,只是借口明日要改换河道,让你无所准备,知难而退。”
“这次改换河道,其中不光有种家,还有洪敬岩的影子,我当初被迫吞下这颗骊珠,和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昨日姓苏的便是和洪敬岩打了一架,看苏逸之一脸的惬意,昨日那一架,估计洪敬岩输得很惨。”
“只是他没杀了那个洪敬岩,早晚会被洪敬岩舔舐伤口之后卷土重来再缠上。”
“那人是个极度阴鸷的人,野心颇大,整个北莽都装不下他的野心。”
“昨夜我们是晚入城了,没赶上,如若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去帮姓苏的一把,杀了洪敬岩。”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势力牵扯,所以赫连武威大约是觉得这次的行动太危险,你的境界又不够水平,这才想让你知难而退,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