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当官不能发财,发财就不能当官,两项不能够兼得。既想当官,又想发财,非得出事不行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秦毅冷笑一声,不屑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早干嘛去了!别废话,赶紧交代吧!”
徐长远低着头,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同时也带着一种解脱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坦白自己的罪行。
沈黛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徐长远的供述。她手中拿着笔,认真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官员们曾经手握权力,却因为贪婪和欲望而堕落,最终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他们不仅毁了自己的前途,也给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随着徐长远的供述越来越多,其中牵涉的人和事情也越发复杂。有些名字让人耳熟能详,都是些东省的重要职位官员。
“徐长远,你的弟妹组织涉黑团伙,侵吞国有资产,违法犯罪你承认吗?”
徐长远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我认,有个姓刘的司机,承包长波物流的货车跑车,但因为生意不景气,几年下来非但没赚到钱,还倒欠了长波物流管理费和承包费,约7万元。”
他顿了顿,继续道:“为了逼他还钱,我二弟派小弟把他关在一处偏僻的宾馆中,跟刘师傅的家人说‘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但是刘家人东拼西凑,也只能拿出1万块钱。收不到钱,我二弟让小弟们把刘师傅折磨了一顿,然后逼着他切掉左手小拇指。”
说到这里,徐长远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我正处于晋升的关键阶段,担心这件事被人举报出来影响我的前途,所以就决定让刘师傅继续回到长波物流开车。表面上看我二弟免除了他一万元的债务,但实际上,刘师傅之后的好几年都在给长波物流打白工,直到他还清所有欠款为止。”
沈黛的眉头紧紧皱起,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继续追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类似的事件吗?”
徐长远低着头,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充满了无奈:“之前庄市国土局组织的一次竞标中,在我的授意下,我五弟徐长宝带着他的那些小弟们站在门口,对每一个前来参加竞标的人都进行威胁恐吓,最终我们长波集团以极低的价格竞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