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休只能安慰大家:“兄弟们先不要泄气,查案子本来就是这样,逐一找到突破点,虽一次次被驳回,再一次次重新挖掘新的线索,但是请大家一定不要轻言放弃。”
“那是自然,骆组长,你就放心吧!”组员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再苦再累也不怕。
上头给的破案期限卡的很紧,而这边几乎找不到任何头绪。
如果这个案子是寻仇杀人,那么受害人跟凶手一方必定会有某种仇怨关系,需得排查一下死者夫妻俩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来找新的突破点,排查起来也需要时间,但至少有了个方向。骆休这样想着,就再次开始给组员们分配任务。
就怕这个凶手是随机盗窃,那就很难查了。
骆休只能先按“寻仇”的思路来做排除法。
这时候,医院那边守着的警员打来电话,说是死者的丈夫已做完手术,醒过来了,可以进行问询。
骆休赶紧让其他组员们去做各自的走访任务,自己则赶到医院去,想会一会这位死者的丈夫。
当骆休进入病房时,眼前的一幕让人心酸。那男人脸上留着一条爬满线头的伤口,就像是一条赤红色蜈蚣,看上去狰狞恐怖。这道刀伤很长,直接划过左眼,医生说这左眼是救不回了,以后恐怕就只能做个独眼人了。
但跟他已死去的妻子比起来,好歹他还保住了一条命。骆休内心叹着气,只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
简单自我介绍和寒暄过后,骆休开始询问他关于案发当时的情况:“你叫刘有道是吧,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吧!”
刘有道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能伤口处还有些疼,他缓缓说道:“我当时正在睡觉,迷糊间感觉额头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样,忽然就惊醒了,然后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拿酒瓶子砸我……”
刘有道一边描述着被袭击的经过,一边挥舞着裹满纱布的手,说到激动之处他就龇牙咧嘴的,可能是牵扯到手上的伤,他嘴里时不时发出“嘶嘶”呻吟,吸着凉气,那爬着红色蜈蚣似的左眼显得愈发狰狞,脸部五官看上去也很扭曲。
他时而激动,时而停下来喘气,骆休认真听着,旁边的记录员快速做着笔记。
等刘有道讲述完被袭击的经过,骆休大概也还原了之前跟组员们一起研究现场勘察报告时的那些推论。
这刘有道被袭击的时候是完全熟睡的状态,醒来后条件反射地拿过枕头来抵抗凶手砸过来的各种危险物品,紧接着刘有道尝试从床上爬起来,伺机逃跑,正好卧室门外保姆听到动静走进来了,刀光从保姆身上晃过,刘有道趁着凶手去攻击身后的保姆时,冲出了卧室,逃往客厅。
接着保姆被砍晕了,凶手追到客厅去追刘有道,并随手从客厅找各种东西砸向他,而刘有道也是能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反手与其对抗,并奋力跑出了大门,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往电梯里跑。
骆休只能安慰大家:“兄弟们先不要泄气,查案子本来就是这样,逐一找到突破点,虽一次次被驳回,再一次次重新挖掘新的线索,但是请大家一定不要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