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生轻轻打开木匣,凝视着那支精致的金凤钗,心中暗自思忖,此事颇为棘手,明日定要前往御风府与王少主商讨对策。想罢,他缓缓合上木匣,看向身旁喋喋不休的魏凌,沉声道:“昨日你送到监察司的二人,审问结果如何?”
魏凌闻听此言,话语戛然而止,正色道:“那二人审了一夜,一无所获。直至今早,太芜院的师兄前来施展吐真之术,方问出些许头绪。据他们说,约一月前,掌天司诛祟神鼎丢失,他们此次前来,是为寻神鼎而来。”
“诛祟神鼎丢失?掌天司出此大事,竟一点风声也未走露。”柳繁生眉头紧蹙,追问道:“他们为何要劫御风府货物?”
“那二人不过是掌天司下级侍卫,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奉命劫车。想必,掌天司大司官是怕消息走露被问责,方才派人暗中寻找。”魏凌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明日我们不是正要前往御风府吗?趁此机会,当面向王少主询问,看他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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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繁生思索了片刻,又问道:“他们为何会有吴三宝所佩同款飞鱼木雕?”
“据他们讲,此物是藜州人的护身符,藜州人喜贴身佩戴。每块护身符都需本人亲自去神庙求取,不可赠予或转让,否则会被吸走气运。吴三宝怎会有此物?着实奇怪!或许是他偷来的。”魏凌眉头一皱又道:“师兄还有一事,前日扶云城开明湖码头,有一渔民撒网捕鱼时,捞起一具男尸。男尸身上有刀斧伤痕,应是死于胸前刀伤。这种谋财害命之事,常有发生,本不足为奇。可这男尸脸上笑容诡异,好似不知疼痛,在场渔民怕水中有精怪作祟,当即就跑到监查司报案。昨日李褚师兄验尸时,竟有一只猩红血蛛,从死者鼻腔内猛然窜出,长相甚是可怖,应是师兄所说得翼望谷廆蛛无疑!”魏凌说完,用力揉了揉自己耳鼻。
柳繁生道:“可捉住那廆蛛?”
魏凌答道:“李褚师兄已用法器将廆蛛制服,现装在玉琉瓶内,放置在监查司石室内。”
柳繁生霍地自石凳上站起身:“甚好,有此蛛便能寻得雌蛛所在,查出作案之人。取来廆蛛,我们即刻出发。”
“师兄你已经奔波了一夜,还是先在此休息一夜吧!此事不必急于一时!”魏凌站起身,缓缓地推着柳繁生往房中走去,并劝说道:“王小姐还在府中等你呢!岂能说走就走!”
柳繁生奔波一夜,未曾歇息,此时困倦之感袭来。又念及明日与王少主之约,便不再坚持,任魏凌推他进入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