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高树梢之上,一只羽翼洁白如雪的小鸟欢快张望,不时发出悦耳啼鸣。此时,一道银光倏忽闪现,向小鸟疾驰而去!原是玄青左手迅速射出一根细长锋利的银针,此针仿若长眼,精准无误地击中那只小鸟。随着“噗嗤”一声轻响,小鸟从半空中直直坠落到地上,它扑腾了几下翅膀,便不再动弹,已然失去了生命迹象。
玄青走上前去,伸手捡起鸟儿,拿在手上轻轻掂了掂发现这只小鸟长得颇为肥美,可以用来炖一锅鲜美的汤。她满意地点点头,将小鸟扔进了身后背着的那个竹编箱笼里。
来到南河镇长街,玄青寻了一块阴凉处。她熟练地卸下背上的竹编箱笼,放在地上,展开一面白色的幡旗,然后安静地坐在街边静待客来。此时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玄青微微低下头,压了压自己头上的帽子,同时侧耳倾听周围人来人往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话语声传入她的耳朵:哪里出现了妖怪?哪家的鸡不见了踪影?又是谁家的儿子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玄青并未过多关注,而是专注地聆听其中有用的信息,并默默地将它们记在心里备用。
玄青自幼喜爱绘画,在招摇山上修行时,每日亦会抽出时间来作画,画工颇为精湛。今日,她画了几幅人像,客人皆甚为满意,出手也很大方,所以入账颇丰。此时,已近黄昏,她一边数着手里的银子,一边心里盘算着再攒一些便可去炼铁城买一把更好的长剑了。见天色已晚,她将旗帜、纸张、笔墨等物什收进箱子,准备返回不离镇。
就在此时,街尾巷内突然传来妇女和孩童凄切的哭声,那声音悲恸欲绝,仿佛他们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
玄青听到这悲惨的哭声,心中不忍,遂提起箱子,循声而去。
待她走进小巷,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不已: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狠命踢踹着倒在地上的妇人,而那名妇人则死死护着怀中年幼的孩子。孩子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呆滞,显然是被吓得不轻。那男子全然不顾妇人怀中幼子,飞起一脚狠狠踢向妇人的腰部,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
“老张,别打了!她还抱着孩子呢!”
四周围观的看客虽口中劝阻,却并无一人敢上前阻挡。
玄青心中义愤填膺,正欲迈步向前。
恰在此时,一声怒喝骤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浅灰色长衫的瘦弱男子正立在那里,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老张闻声,转过身来,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来人,口中还嘟囔着:“我打我自家婆娘,关你屁事?你是男是女,瘦的跟只猴似得。”
灰衫男子的拳头紧紧攥起,眼中怒火似要喷出:“你娘子又如何?你娘子便能任你欺辱吗?”
老张不以为意地冷笑道:“哼,我想打便打,要你这瘦猴多管闲事!”言罢,老张突然抬脚,猛力踢在灰衫男子胸口。灰衫男子毫无防备,重重地跌倒在地,他背后的竹篓也倒翻过来,瓜果蔬菜散落一地。
老张见状,得意地再次抬腿,准备向地上的灰衫男子踹去。
正当此时,玄青迅速跃起,挡在灰衫男子身前。手中长笔猛地抽向老张面颊,这一击力道十足,只一下,老张脸上瞬间出现一道嫣红血痕。
老张剧痛难忍,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但他并未罢休,而是立即抬腿又是一脚,企图反击。
玄青灵活侧身躲开,飞起一脚,精准踢中老张胸口。
老张承受不住这一脚的力量,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的老张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玄青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我打的过你,便能打你!看你不惯,便打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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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闻言,整个人呆立当场,他试图站起来,胸口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动弹,仿佛肋骨已断。
玄青转过身去,将地上的灰衫男子扶起,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灰衫男子仍一脸怒色的看向老张,眼中寒意凌厉,似要将那老张生吞活剥一般。
此时,那位被打的妇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缓缓移到老张身侧,她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你们走,不要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