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脸鄙夷地盯着仲天训,终是按捺不住,出言讥讽道:“你难道连愿赌服输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仲天训低头看向她,棕红的眼眸愈发赤红,他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首先要学的就是闭嘴!”
玄青欲抬手反击,却只拍出了绵软无力的一掌。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仲天训,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应已将此人千刀万剐。
仲天训满脸不屑的轻哼一声,他轻抬手指,指尖瞬间迸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如闪电般朝着玄青的脖颈疾驰而去。玄青见状,急忙挥掌试图挡截,她体内的灵力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无法催动分毫。眼看着那红光径直没入脖颈,玄青只觉喉咙一阵剧痛袭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哽在颈项间。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无法发出丝毫声音,她心中一震,目光不由望向仲寻玉。
仲天训一转身,对身后的仲寻玉命令道:“收拾好行李,即刻启程!”
仲寻玉目光落在玄青身上,恰好撞上她哀求的眼神,她默了一瞬,无奈地转身,静静地收拾行囊。
仲天训目光又看向玄青,他蹲下身,伸手扯开她身上的衣衫,皱眉盯着她右肩上那道疤痕细看。那块被烈火灼伤的皮肤,宛如一条扭曲的肉色蚯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蠕动着。仲天训啧了啧嘴:“可惜了,这疤痕着实是败兴!”
玄青竭力想要挣脱仲天训的双手,只觉自己仿若一个毫无尊严的物品,只能任人摆布。这难言的憋闷之感,令她难以忍受,直气的浑身发颤。
仲天训冷眼看着她,嘴角挑起一丝讥笑。他紧握住玄青的右手,一枚闪烁着银光的长钉自他掌心猛地窜出,径直刺穿了玄青的手腕。瞬间,一阵刺骨的剧痛如潮水般席卷了玄青的全身,她的手腕犹如被万针穿刺。剧痛难捱,她不由弯腰呻吟,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仲天训似很享受她的痛苦,他捏起她的脸颊,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随后,他又抓起她的左手,盯着那枚水润的玉环,眉头紧紧皱起,喃喃自语道:“这法器竟然如此厉害,聚灵钉都无法钉入。”说着,他伸手试图摘下那枚玉环,那玉环却仿佛与她的手臂融为一体,无论如何都无法摘下。他试了许久,无奈地扔下了玄青的手臂,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白绳索,将玄青的双手紧紧缚住。
玄青呆坐在地上,已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摆布。
仲天训将她捆好,便大步走出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见他离开,玄青赶忙抬头望向仲寻玉,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她期望她能救救她。
仲寻玉叹息一声,避开她的目光,蹲下身来,为她整理好衣衫。
玄青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衣袖摇晃着,嗓中努力的呜咽着,试图发出声音,却是徒劳。
仲寻玉眼中泛起泪光,扯回衣袖,站起身来,不再看她一眼。
玄青无力的垂下头去,颓然的坐在地上,口不能言,四肢无法使力,宛如待宰的羔羊。她从未如此恐惧和无助过,脑中一片混沌,猛然想起自己左臂上的栀花咒,王安之是否会找来,又想到王安之今夜醉得不省人事,恐怕一时难以醒来,她顿时心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