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已在澜冰堡休养了一月有余,澜冰堡的地下有着千年玄冰,即使夏日炎炎,居住在此也能感受清凉舒适。此间,她每日与宁茹谈天说地,闲暇时逛逛花园,宁茹乐此不疲的教她如何妆发和服饰穿搭。她虽不甚喜爱,但与林茹在一起也觉乐在其中。在宁茹精心装扮下,玄青可谓是每日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宁茹为她购置了许多衣服首饰,几乎将房间堆满了。还有修士们送来的谢礼也是堆积如山,将整个房间都塞得满满当当的,玄青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富有了起来。唯一令她有些许不适的,便是宁少宽了,他每日来房中寻她,举止也日渐轻浮了起来。她虽每次都尽量躲开他,可是自己毕竟借住在他家,又不好对他过于冷漠。她也不便与宁茹说及此事,只得尽量与宁茹待在一起。如此一来,却又影响到了宁茹与陆沉之间的相处。她心中渐生离去之念,奈何,因那日耗尽灵力击了王安之两掌,险些伤及灵根。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休息,身体方稍有些起色。迫不得已,她每日清晨便早早起床离开房间,悄悄藏身于寒无涯后院中的一棵大树上。此树巨大异常,枝干粗壮,树叶茂密,她甚至可以舒服地躺在枝干上,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此,令她相当惬意自在。待宁少宽出门后,她方下树去寻宁茹。如此,既能为宁茹留出闲暇,又能避开宁少宽,还能安稳于树上读书,可谓一举多得。
这一日,玄青与宁茹正在庭院中喝茶闲聊,忽然有侍从来传话,林麓宗柳二公子求见。
宁茹闻之,当即斜眼看着玄青,娇笑道:“不过才短短一月而已,竟然追到澜冰堡来了。”
玄青面色微红,轻声道:“他或许是有要事需处理。”
宁茹微嗔道:“他有何事你难道不知?”
二人说话间,只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便见柳繁奕大步走进了庭院,他身后紧跟着英儿,英儿老远就瞧见了玄青,于是撒开脚丫子飞奔而来。玄青见到她自然满心欢喜,赶忙起身迎上前去,二人手牵着手,亲亲热热地寒暄了起来。
宁茹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柳繁奕,开口问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柳繁奕心知她是记恨上次自己对她态度冷淡,故而如此发问。不过他也不恼,只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答道:“英儿想玄青了,终日吵闹着要来,我便带她来了。”
宁茹轻哼一声,嘲讽道:“当真令人大开眼界,柳二公子对自家仆人竟如此宽厚。”
柳繁奕全然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到亭中的圆桌旁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赞道:“这澜冰堡当真是凉爽宜人!宁堡主,若是此后每年盛夏我皆来此避暑,你可欢迎?”
宁茹轻笑了一声,飞快地瞟了一眼玄青,拉长声音道:“只怕届时即便我请柳二公子前来,你也不愿来了呢。”
一旁的玄青见二人如此,赶忙走上前来,轻声道:“你们二人见面,为何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非要如此争执不休?”
柳繁奕看着她那略显虚浮的步伐,不禁剑眉紧皱:“你的伤为何还未好?我早已痊愈,你怎还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