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主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他自己的儿子他怎会不了解,一旦他下定决心,无人能够撼动。回想当初,为了加入太芜院,他日夜勤奋修习,不畏艰辛。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卓越的天赋,他在年仅十二岁时便成功通过了入门考查,成为太芜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弟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他便会竭尽全力去达成。年幼的他,尚且无法为自己左右,更何况是如今的他。
柳宗主的目光转移到了柳繁奕身上,柳繁奕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神色沉郁。他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那么,你呢?你有何打算?”
柳繁奕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转向柳宗主,眸中神色复杂。他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父亲,为何王父会声称母亲是被您害死的?”
柳宗主的面色骤然一变,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我怎会伤害你母亲?你王父所言,不过是气话而已!我对你母亲如何,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柳繁奕微微低下了头,他无言以对。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实在难以相信父亲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可是王父为何会如此坚决地指责,其中究竟藏着什么隐情?沉默了片刻后,他再次发问:“那您为何会有那么多外室?”
柳宗主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他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声音低沉而严厉地反问:“我为何不能有外室?”
柳繁奕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柳宗主,毫不畏惧地追问:“若你对母亲是真心的,怎会有如此多的外室?难道在母亲生前,你就已经有了外室?所以王父才如此怨恨你?”
柳宗主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冷冷地看着柳繁奕,眼中闪烁着怒火。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世家子弟有外室,本就是平常之事,你能保证你此生不会有外室吗?”
柳繁奕毫不迟疑地答:“我当然可以!我们本是修行之人,岂能沉溺于私欲之中!”
柳宗主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是吗?那么等你做到了再来指责我吧!”
柳繁奕紧追不舍地问:“那么,母亲在世时,你已经有了外室,是这样吗?”
柳宗主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坚定地说:“我从未亏待过你母亲,即便她已去世多年,我也未曾再娶。她永远是林麓宗的夫人,是唯一的夫人,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我问心无愧!”
闻听此言,柳繁奕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怒视着柳宗主,大声反驳:“母亲为了你甚至放弃了飞升,你却连一心一意都做不到,你怎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柳宗主理直气壮地回应:“我柳沐寒此生唯爱南荣宛迎一人,这难道不是一心一意?那些女子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柳繁奕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宗主,他不明白他怎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言论。他扔下了手中酒杯,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一定会查明母亲去世的真相,如果真是你害死了她,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话毕,他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