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鲍牧之言,对齐国的确是最有利的,不论吴楚谁胜谁败,最后都无法抵挡吴国的大军”,田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田恒大夫之言,就是我这个外臣也觉得对齐国有利”,端木赐点了点头,而后又一脸意味深长的对田恒问道:“只是此策对齐国的确极其有利,但不知你们对田氏是否有利,对田恒大夫来说,又是否有利呢?”。
听到端木赐的话,始终一脸淡然的田恒大夫此刻也不禁露出一丝冷色,沉声问道:“端木先生此言是何意?”
“外臣以前跟随吾父来过临淄数次,得知田氏对于齐国百姓极为宽厚,对于借出去的粮食都是大斗出,小斗入,国人无不夸赞田氏仁德,就连吾父也是对田氏赞不绝口”,端木赐笑着说了一些其当年在齐国的见闻。
听到端木赐的夸赞之词,田恒神色缓和不少,笑着说道:“田氏族中粮食不缺,何必对百姓苛刻,故,对百姓还粮之时,没有计较太多”。
端木赐听到田恒的话,淡淡一笑,深深的看了田恒一眼,说道:“外臣曾听闻,昔年晏子曾对齐景公言,齐政卒归田氏。田氏虽无大德,以公权私,有德于民,民爱之,当制之。”
“齐景公最后对晏子的话不以为意,晏子常在私下对他人言,姜姓齐国要被田氏取代矣”。
端木赐的话让田恒脸色极为难看,他不是针对端木赐,而是针对晏婴。
昔日晏婴多番针对田氏,先是算计了田穰苴,而后又通过二桃杀三士,除去田无宇和田开疆,让田氏在军队的势力大损。
这让田氏对晏婴的恨意纵然是晏婴已经死去几十年也不曾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