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不服,宫尚角却没有再给他一个眼风。他转而说起月公子。
“月长老不明白此人犯了宫门那条规矩,我却是愿意为长老解惑的。私通外敌,背典忘祖,色令智昏,险些坏我大事。”
原本还不忿宫尚角如此欺辱他的月公子随着宫尚角一条条指责挺直的背渐渐弯下,他脸色发白。
“我没有……”他只是微弱的辩解却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辩驳。
“宫尚……”
宫子羽还要跳出来,宫远徵先将他点了穴道扛到了一边,省得他浪费哥哥时间。
“后山一向为宫门禁地,非嫡系不得入内,除了远徵弟弟,其他嫡系皆要及冠参与三域试炼方能进去。之前老执刃想要子羽弟弟也效仿远徵弟弟提前为三域试炼做准备,可惜,子羽嫌弃太过劳累,半途放弃了。”宫尚角走到月公子面前,站定,他微微弯腰,锐利的眼神平静中带着焚毁的怒焰。
“月公子先是‘不忍’无锋刺客成为徵宫的药人,后将那叫……云为衫的刺客带到了后山。许是看多了话本子……竟然对一个与自家有着血海深仇的无锋生了情。”
宫尚角说到最后语气都讥讽起来。
“他没看过话本子,我带的话本子只给雪宫还有花宫的人看过。他一直念叨我们不该看!”宫远徵一听话本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月公子会甩锅给他,连忙撇清自己。
“尚角,你说的是真的?”花长老面沉如水,他是难得公正的人,听了这话,他不是怀疑宫尚角捏造,他太了解宫尚角了,他固然手段狠辣,却并未将对敌人的手段用到自家人身上过。他一向高傲,若是要收拾月公子,也不屑拿无锋来对付自家人。
“今日,这个宫门的孝子贤孙,护着那个无锋刺客一路混到宫门密道,想要将人送出去。他之前还想要让那无锋假死,与他在后山做快活鸳鸯。”
随着宫尚角将月公子与云为衫的一举一动道出,其他人的脸色已经黑里带紫了。
“对了,他还要送无锋一颗百草萃……”
说到这里,宫尚角的眼神像刀一样落在地上无力支撑,心虚不已的人身上。
月公子慌张,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他担心他们会伤害云为衫。
没见识的月公子如今好不容易情窦初开,顶着一双含情目哀求地看着他的生父,月长老。
“这话说不通,你一边说他要放走那个刺客,一边又说他要让那个刺客假死。”
月长老不敢相信,他的接班人是这么个东西。
“他先是想要刺客假死,可惜,那个女刺客对无锋忠心耿耿,一心要回去。”
那刺客已经被在密道当场抓获,抵赖不得。
“我以执刃的身份处置他,三位长老应该没有异议。”宫尚角也不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他只是想让他们看看自己教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百草萃也敢放在那个刺客身上。无锋首领疑似中毒,衣衣的猜测准确程度达八成,百草萃若是落无锋手里,就算解不开无锋首领的毒,也能延长她的狗命。
废物,坏他大事!
宫子羽不服,宫尚角却没有再给他一个眼风。他转而说起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