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的心,却像石头做的一样,根本磨不出情窍来。
“大人是世界上最坏的大人,哼!”
程彧没由来得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吴圭被尸体熏吐了在骂我!”
“此人断不可留!”
次日。
程彧踩着点最后一个进入未央宫,继续他的摸鱼大业。
一连半个月如此。
直到立秋当日的早朝,程彧穿上礼部新派发的秋衣官服,靠着柱子睡得正香。
边关来报。
张驰传来了一个喜闻乐见的好消息。
“梁国吴主使因交涉失利,被等候于边关的古、田、孙三个家族的族人联手处死!”
用处死不用杀害,说明吴锦绣没治三家的罪。
牺牲吴圭一人,来平复三家的怒火,还有归国俘虏们的怨言,看上去很划算。
实际上,却得罪了在定都势力最为庞大的文臣集团。
而许多决定梁国未来的决策,都是这些文臣集团来商定的。
比如,互商,再比如,弃粮种桑。
“朕知道了,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
事情进展得程彧预料的一样顺利,萧九龄的嘴角很难压得下去。
她和程彧隔空对视了一眼,就在两人以为一切都能顺利下去的时候。
工部尚书简海诚和户部新尚书李建业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
简尚书率先开口,语气十分沉重。
“陛下日前让工部在京郊附近,尝试推行的开荒一事,进展不利。”
“半个月过去,只开垦出了十亩地,还望陛下降罪!”
多少?!
“推行开荒国策的京郊,佃户和农夫加起来没有十万户也有八万户,他们半个月才开垦出十亩荒地?”
不光萧九龄大吃一惊,连程彧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八万户不拿铁锹铁镐,每人每天对着荒地蹬一脚,都能开垦出不下十亩地!
简尚书的话,让程彧不得不怀疑,开荒的政令根本没有传达下去。
这十亩地极可能是简尚书避免功绩为零,于是举全家之力,偷偷跑到郊外荒地,连夜开垦出来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