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面沉似水,快速地从后堂走出,迅速来到提利昂身旁,将声音压得极低:“没多少时间了,你给我听好。这场审判的结局已定,你会被判有罪,但在宣判之后,你必须恳求饶恕,并主动要求流放至长城,加入守夜人军团。这件事父亲已经应允,他会准许你披上黑袍。”
“可艾德·史塔克也曾获得过相同的许诺,然而他的结局如何,我们心知肚明。”提利昂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詹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父亲与乔佛里不同,他会遵守诺言的。去往长城吧,那里能让你远离宫廷的权谋争斗。活下去,弟弟。”
就在这时,泰温召唤出了最后一位证人。至此,一直保持镇定自若的提利昂内心的防线终于崩溃。站在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令他心动不已的雪伊,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一片茫然,完全无法听清楚雪伊在台上所说的话。而台下的观众则群情激昂,喧哗声此起彼伏。
提利昂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嗓音还是忍不住变得沙哑:“雪伊,请停止吧,可以吗?”
然而换来的只有雪伊冷漠而决绝的回应:“别忘了,我不过是个妓女罢了,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啊!”
听到这里,提利昂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他猛地转向坐在高台上的泰温,大声喊道:“父亲!我愿意坦白!我要......坦白一切!”
泰温皱起眉头,抬手示意台下的喧哗声安静下来。他注视着提利昂,问道:“你真的要认罪?”
此时此刻,提利昂的内心仿佛有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滚滚岩浆在胸膛翻腾,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住。他慢慢地转过身去,面对着身后那群围观的人们,用充满愤怒与失望的语气说道:“曾经,是我拯救了你们所有人!也是我挽救了这座城市,还有你们这些毫无价值可言的生贱命!当初,我真应该任由史坦尼斯将你们统统毁灭!”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前来观礼的贵族和富商们顿时骚动起来,人群中响起一片嘈杂之声,有的人愤怒指责,有的人则面露惶恐。整个场面陷入了混乱之中。
泰温怒声咆哮道:“安静~安静~!提利昂,你难道还不想认罪吗?你到底承不承认,是你谋害了我们敬爱的国王乔佛里陛下?”
提利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哼,我可没有杀死那个小杂种。不过呢,要说起罪过,我身上倒是有一项更为严重且无法饶恕的罪行——那便是身为一个侏儒。这该死的身体缺陷,注定了我的一生都将成为一场针对侏儒的残酷审判。想必,这才是你真正想听我亲口承认的吧?很遗憾,要让你大失所望了,乔佛雷并非死于我手。然而说实话,我倒真心希望这事是由我所为,因为能够亲眼目睹你那可恶至极的小鬼死去,那种感觉简直比享受上千次虚伪放荡的妓女服务还要令人舒畅无比。”
提利昂猛地转身,直面身后那群围观者,义愤填膺地喊道:“我清楚得很,你们这些人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侏儒,视我如妖魔鬼怪一般。可若是真能如此,或许我反倒会感到庆幸,这样一来,我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你们逐个撕裂粉碎。只可惜现实并非如此,所以若能拥有足够多的毒药,我定会毫不犹豫地亲手灌入你们每一个人腹中。你们这帮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家伙们,统统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泰温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喊道:“马林爵士,立刻过来将犯人押回牢房!”
话音未落,马林·特兰便从门口走出,但就在这时,刘远却已稳稳当当地立在他身前。刘远的眼神冷冽无比,直勾勾地盯着马林·特兰,口中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马林·特兰自然清楚,自己的那两位同伴正是惨死在眼前此人的掌下,此刻他双脚像钉住了一般,丝毫不敢挪动。
此时,提利昂手指着台上的众人,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绝对不会因为乔佛里那个杂种而丢掉性命,我很清楚,在你们这群人中根本不可能得到所谓的正义,你们更没有资格进行公正的裁决。所以,我唯有祈求上天的众神庇佑,我要求进行比武审判!”他的这番话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发了那些围观群众的阵阵欢呼声。对这些普通百姓而言,观看一场生死较量远比直接处死一个侏儒要有趣得多,毕竟这样的场面无疑更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听到提利昂提出要进行比武审判,泰温公爵不禁眉头紧蹙。他万万没有料到提利昂竟会如此坚决,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詹姆,只见詹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无能为力。
沉默片刻后,泰温公爵终于开口说道:“很好,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成全你吧。”这便是传统的力量啊!即便是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提利昂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目前看来,自己暂且死不了了。
“然而,你需要挑选一名代理骑士,亦或是准备亲身上阵呢?” 泰温语气平静地问道。
提利昂紧张地环视着四周,当他的视线落在波隆身上时,发现对方竟然有些躲闪似的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挺身而出,走到了被告席前,大声说道:“让我来吧!尽管他确实是个可恶的小色鬼,但毕竟也是我的朋友。就让我来充当你的代理骑士吧!”此人正是刘远。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了阵阵低语声。众人对于这位加隆侯爵可谓再熟悉不过——他不仅手握数万重兵,更是富可敌国。尤其是在国王婚礼当天,他竟能赤手空拳击毙两名御林铁卫,其英勇事迹宛如史诗传说中的英雄一般,令人惊叹不已。
面对此情此景,泰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作为原告方的瑟曦太后,你又会选择谁来担任你的代理骑士呢?”
詹姆面沉似水,快速地从后堂走出,迅速来到提利昂身旁,将声音压得极低:“没多少时间了,你给我听好。这场审判的结局已定,你会被判有罪,但在宣判之后,你必须恳求饶恕,并主动要求流放至长城,加入守夜人军团。这件事父亲已经应允,他会准许你披上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