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维克塔利昂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着实未曾料到,巨龙竟然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倘若事先知晓此事,我定然绝不会应允攸伦前来此地涉险。只可惜攸伦已然不知所踪,他兴许已经死了,亦或正与那些强行登陆的人在一起。依我之见,您不妨派遣人手前往御林以南一带仔细搜寻一番。”
听闻此言,瑟曦紧紧咬住牙关,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般,充斥着无尽的怒意与失望。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向来被七国视为无坚不摧的钢铁舰队,竟然会在与坦格利安舰队的交锋中败下阵来,而且还损失惨重;更令她忧心忡忡的是,攸伦此刻亦是生死未卜。
然而,尽管内心波澜壮阔,但身为一国之君的瑟曦深知自己肩负重任。她强压心头怒火,果断下令道:“寻觅攸伦之事就交由我的亲信去办吧。至于你们,必争分夺秒地修复受损船只,并迅速集结兵力。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即刻投身于君临城的防守中,你牢记,如今之我等乃是盟友,理当携手并肩,共御那龙女王所带来之威胁!”瑟曦言语铿锵有力,目光坚毅如炬。
维克塔利昂微微颔首,表示定将全力以赴。他很清楚此番远道而来的铁种丧失了铁舰队,则归家之路必将遥遥无期。况且,多数补给已然遗失殆尽,连吃饭都难以保障,当下别无他法,唯有归附于眼前这位太后。
瑟曦即刻转身离开船舱,返回红堡的路上。她的心情沉重异常,铁舰队此次的溃败,无疑对她的威望造成沉重打击,毕竟与铁群岛结盟之事是由她全力促成。
此时,她深切意识到局势已愈发危急,而令她忧心不已的是那龙女王是否会提前发兵进攻。然而,此事并非毫无益处,至少自身与铁群岛的关系已发生变化。从昔日的盟友沦为附庸,仅从维克塔利昂的态度便可略知一二。这些铁民皆是悍勇的战士,如此一来,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又掌控了数千强大战力。
在路上,瑟曦思索着后续的计划。她决定让科本派遣更多的密探,搜集有关丹妮莉丝及其军队的情报。同时,她也会加紧训练自己的军队,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瑟曦回到红堡后,立即召集大臣们商议应对之策。她深知单凭君临城的军力,难以抵挡龙女王的进攻,必须寻找更多的盟友。
在那场紧张而重要的会议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众人围坐在一起,目光紧盯着坐在首位的托曼。
瑟曦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诸位,我认为南方的战事已经到了该停止的时候。与风息堡之间漫长且激烈的战争,让我们消耗了大量宝贵的兵力和物资。依我之见,应当尝试与风息堡的伊耿六世展开和谈。毕竟,此刻我们面临着一个共同的强大敌人。”
听到这番话,年轻的国王托曼不禁皱起眉头,疑虑地问道:“然而,风息堡的小伊耿与丹妮莉丝皆出自坦格利安家族,而且丹妮莉丝还是他的亲姑姑啊。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转头与我们携手合作真的可行吗?”
一旁的凯冯则冷静地分析道:“权力的争夺向来残酷无情,尤其是在坦格利安家族内部,争斗往往异常惨烈。回想一下曾经发生过的血龙狂舞以及数次黑火叛乱,便可知晓其中利害关系。现今,丹妮莉丝手握绝对优势,小伊耿若想保全自身,极有可能会选择与我们结盟。”
托曼沉思片刻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既然大家对此并无异议,那么就派遣使者前往风息堡进行和谈吧。如此一来,便能尽早终结南方的战端,从而抽调出更多的精锐部队回到君临城加强防御力量。同时,高庭那边也能腾出双手应对其他潜在威胁。”说罢,他将视线投向身旁的王后玛格丽,以及她的兄长维拉斯·提利尔。
玛格丽回以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嗯,这确实不失为一个良策,但问题在于,究竟该派遣何人前往呢?毕竟,被选派的使者必须具备一定的身份与威望,如此方能充分彰显出我们的诚意来。”说罢,她那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缓缓扫过前会议的诸位大臣,似乎在期待着他们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时,瑟曦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依我之见,此事不妨交由大学士去办!要知道,派席尔大学士可是在咱们红堡兢兢业业地服务了整整三十个年头啊!想当年,他曾先后侍奉过五位国王呢,其在御前会议当中的资历可谓最为深厚。更何况,现今他还身兼王国财务大臣一职,论及身份与地位,那都是再恰当不过了。”其实,瑟曦心中早已对这位老家伙心生不满。自从泰温离世之后,派席尔的立场便变得颇为可疑,不仅屡屡私下向托曼进献谗言,更是让瑟曦深感不安。此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远远地支开。
听闻此言,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到了派席尔身上。
只见大学士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满脸愁容地辩驳道:“尊敬的陛下啊,我已经88岁了,请恕微臣年迈体弱,实在无力承受如此漫长艰辛的旅途劳顿呐!只怕我这把老骨头会在路上散架,恐难胜任这般重要的使命啊!恳请陛下另选贤能之士代行此责吧。”言语之间,尽显疲态与无奈之情。他也不傻来,当初既然决定和瑟曦翻脸,必然会受到来自对方的报复。
玛格丽嘴角轻扬,缓声说道:“我对太后所言深表认同,现今红堡之内,实难觅得比派席尔大学士更适宜之人选了。凭您之睿智,定然能够成功劝说小伊耿,促成双方和睦共处。我愿遣出二十名提利尔侍卫护佑您周全,您亦可搭乘我的座驾前往。”言罢,玛格丽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家伙着实令人厌恶至极,活脱脱就是一棵随风倒的墙头草。
此时此刻,瑟曦怒不可遏,浑身颤抖不已,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喷薄而出一般。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至极的坦格利安贱人啊!还有那些该死的恶龙!攸伦这家伙到底身在何处?”言语之间,尽是愤恨与不甘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