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自知理亏,捂着拳头一溜烟的朝着长街的另一头跑去。
“老板娘莫气,改日我送你一挂,不要钱。”
望着远去的背影,老板娘愤愤跺脚,胸前肉脯波涛起伏。
“哼,你给老娘等着。”
……
次日,一条“谣言”传遍天霜城。
说是那老周家的残废儿子周老三,突然就好了。
更有知情人士爆料,那一夜的周府,翻云覆雨,鸡犬不宁,嗯哼一夜直至天明。
真是好一个,鸳鸯被里夜成双,一树梨花压海棠。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听到这个消息的许轻舟暗自得意。
“哎!又一个深闺怨妇被我拽出了寂寞的深渊啊。”
再渡一人,小挣300行善值,他早早收摊,去了小酒馆,宿醉一日。
两日后,许轻舟依旧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般到饭店门口摆摊,只是前日损坏的棚子尚且修缮。
故此天街小雨,洒在脸上有些微凉。
方才出摊不到一会,迎面便走来了那日的刘氏,身侧还跟着一个儒雅的男子。
今日的刘氏面颊绯红,容光焕发,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二人对着许轻舟便是好一顿感谢,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更是留下了百两银票,好大一会,才辞别离去。
看着那打闹嬉戏远去的二人,许轻舟感慨颇深。
啧舌道:“这地虽肥,也需牛耕,地是好地,这牛嘛,一般!”
就在他嘟囔之时,一道黑影将光遮掩,微微抬眉,映入眼前的是鲜红的油纸伞。
而持伞的正是一姑娘,亦着红装。
许轻舟恍惚一刹,笑问:
“不知姑娘是求财,还是消灾?”
明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扫过,皓齿唇白轻声慢语。
这姑娘之颜人间少见,这姑娘之音好似天籁。
“大师,天下着雨,小心着凉。”
没等来答案的许轻舟反倒是等来了一句没来由的关切,顿时来了兴趣。
“无妨,区区无根之水,不过是几许风霜罢了。”
姑娘闻言,眉梢一抖,视线看向身后的那杆黄旗,凝视数秒。
“听人说,北城的大街上,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
“能渡这天下所有的姑娘,消愁,解忧,治病,救人,慕名而来,不知真假。”
许轻舟笑道:
“虚名罢了,不过这天下女子的忧愁,我皆可解。”
“这天下女子灾病,我皆可除。”
“不知姑娘所来求的是什么?”
女子闻言,视线又一次看向他,眼底拂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低沉。
皓唇吐出数字。
“那世人相思苦,可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