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骇的同时,也生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
她最后的一张牌,也被许轻舟彻底的撕碎了。
她没了方才一丝一毫的淡定,眼中带着惊慌失措。
视线时而看向许轻舟,时而看向正在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白发女孩。
可是却又未曾有任何一秒,敢与二者对视。
她承认她怕了,也慌了。
她是城主夫人不假,统御林枫城亦不假。
心狠手辣不假,让人闻之生畏同样不假。
可是她始终只是一个女儿身,自然无那男人气。
面对满盘皆输,本能慌张,情理之中。
白发小女孩松开了那手中拖动着男子的腿,继续向着墨笙歌走来,一步,一步靠近。
轻盈的脚步声,轻轻回荡在这灯火通明的大殿里。
为这本就压抑的气氛,又添了些沉重的旋律。
墨笙歌的双腿却也在不受控制向后挪动,一点,一点的后移。
白发小女孩的脚步声,和墨笙歌的挪 步声,成了此间唯一的动静。
最后,墨笙歌没再退了,白发小女孩也止住了脚步。
她慢慢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凝望着默笙歌。
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也只吐出了寥寥数字。
“所以,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件物品,对吗?”
可是也就是这寥寥数字,配上那白发小女孩眼底的清澈,却是犹如一柄锋利的剑,狠狠的插进了墨笙的心脏。
她的双手十指藏在宽大的暗黑长袍下,死死的搅在一起,贝齿咬着红唇。
双目四下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孩子,她见不得她那眼底的清澈。
那份清澈看向她时,总是会让她肮脏的内心,受到谴责。
随之久违的愧疚感和羞愧感也会因此诞生。
她躲避,因为懦弱,也因为怕。
“回答我,我真的只是一件物品吗?”
白发小女孩又一次询问,语气异常的坚决。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她还是想听墨笙歌亲口对着自己再说一遍,这也许就是属于她的执念。
她对墨笙歌最后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