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叹息一声,“碍....我知道,可是她心中的忧我解不了,她也不会让我解。”
苍月心吟又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她只是比较同情那老板娘罢了,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努了努嘴,责备的说道:
“人都来了,干嘛不去见一见呢,先生的心真狠,哼。”
许轻舟嘴角带着一抹苦笑,不知该如何与苍月心吟去解释。
既然不爱,为何要伤害,既然注定了没有结果,又何必给人希望呢。
他始终不过是这人间的一个过客罢了,既遮不住苍月,也换不了日月。
轻笑一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去见过了。”
苍月心吟不否认,见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隔着老远,还是傲娇道:
“那人家没见过你啊。”
许轻舟余光望向身后城头,嘴角酸楚更甚。
“你又怎么知道,她没见我呢。”
苍月心吟怔了怔,茫然回头,望向天霜,眼中竟是彷徨。
“莫要回头,且前行。”
一坛老酒入了喉,在风中,在夕阳下,徐徐之声,自此间入了那城头。
“心若向阳花自开,人若向暖清风徐来...”
“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问良人长与短。”
“一别两宽,无我也欢...”
城头上,女子遥望,听声回荡,悠悠入耳。
那年的姑娘,今时春日鬓角也带着丝丝青霜,风一吹,伴着落花飞扬,是张扬,也是凄凉。
凝望那抹渐行渐远的白衣,姑娘知道,她已经老了,而那先生却仍是少年。
听闻少年二字,应与平庸相斥。
有人走向山,有人走向海,这注定了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两种不同的风光,却皆是好风光。
姑娘沐浴风中,闭上双眼,一滴泪悄然落下,她低声呢喃。
“再见了,先生。”
恰逢此时,惊风更烈,似是给予了她回应一般。
许久后,王冬儿一步一回首,走下了城头,走向了城中,走向了一个和那人完全不同的方向。